二十四五岁的陶思远身高有一米八,看着很瘦,下巴骨头清晰,没多少肉。他们人多势众,青年反抗也反抗不了几下,任由着他们欺辱。
再一画面。
陶思远在校长面前,诉状周镇的种种恶行。
并没有说对自己如何,而是为了一样受欺凌的学生。
端着茶杯坐在办公室里的校长听着严肃地说:
“思远啊,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你放心,你是我挖来的高才生,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和学生们寒心啊。”
然而校长根本没去处理。
周镇是他的小舅子,为了一个区区陶思远,根本犯不着跟自己小舅子关系闹僵。
再说那些学生都是他免费资助来上学的,受点欺负怎么了?老师惩戒学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陶思远还天真地以为遇到了一个好校长,殊不知校长和那些老师都是一路的人。
屏幕外的姜遥看着这一幕,脸色沉了几分。
陶思远并不是蠢,他这样的人若从事教师行业,教出的人都是出类拔萃的栋梁之才。
他身上有着许多人没有的纯粹感,不受其他事物影响,以所学到的一切,全部回馈给学生们。
即便来到土溪小学这样的大染缸里,依然保持着初心。
就像雪地里屹立不动、坚韧生长的青竹。
正因为如此,他的死亡便早已注定。
画面再变幻。
青春朝气的陶思远不到两年时间,整个人变得枯瘦,尽管如此,他体内仍然有一股气驱使着他前进。
因为学校开纺织厂之事,与校长据理力争,即便被扣除工资,被罢课,也要阻止。
但以他一人之力,无法左右校长的决定。更别提这个决定,是除他以外,全部老师全票同意决定的。
很多支教老师连一个礼拜都待不下去,纷纷离开,转到其他学校。
只有陶思远留在这里。
画面暗了一秒,又亮起。
班上有一个女孩身下流了很多血。
和姜遥一样,他以为女孩是例假,用自己的工资在镇上买了卫生巾给女孩用。
但女孩血久久不停,如同一朵绽放鲜艳的花,枯萎在宿舍里。
陶思远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