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拧了拧眉,感受到场中暴虐的信息素气息:“这是干什么?你……程澄不是你儿子吗?你也不管管?”
“陆止说不想你看到这一幕,但我觉得你该看。”陆业山开口道:“小橙子是我的孩子,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他没有一点儿像我,但他确实是我的孩子……他以前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是陆止救了他。”
沈燃心看着拳击台上的人固执的站了起来,扶着弹力绳大口大口的喘气,用一种憎恶与不甘的表情瞪着陆止。
陆业山开口道:“他是我的私生子,程澄的母亲,原本是家中的保姆。”
沈燃心一副吃到瓜的表情看着陆业山。
老陆总顿了一下:“你别这么看我,我没那么禽兽……我没碰他母亲。”
拳击台上的信息素已经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陆止走过去,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走过去把程澄拖了起来。
旁边就是紧急待命的医生和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医疗舱。
程澄挣扎的还要翻出医疗舱,牙齿上全是猩红的血液,一字一顿说的非常艰难:“陆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凭什么可以得到他?他连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都能接受,凭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陆止站在医疗舱前,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道:“等哪天我把你的脑子切开,看看会不会有屎壳郎光临你就老实了。”
程澄的手掌死死的撑在医疗舱的边缘处,因为有鲜血的原因止不住的打滑:“是,我是卑劣,我是自私冷漠,可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陆业山的错?!他嫌我不够正义,嫌我不够阳光,可我自小就生在阴影里,我能怎么办?!”
陆止沉默着没说话。
程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他伸出手,手指捏紧了陆止的衣料:“陆业山说我草菅人命,说我不懂尊重,那又怎么样?谁来尊重我的生命?陆止……陆止!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沈燃心的。”
旁边站着的医生看着直皱眉。
这会儿都只剩一格血了,还在这上演什么情深深雨蒙蒙呢?
他走上前,想要把医疗舱推走。
老爷吩咐过,可以打半死,也可以打九成死,但不能让他真死了啊。
毕竟再怎么混账,也是陆家唯一的亲生血脉呢?
可程澄愤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挣扎着从医疗舱里翻了出来,嘶声道:“你用了我的身份这么多年,陆止……哥。”
他破天荒的在陆止面前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了,只有他,我想留给自己,你别跟我抢了,哥。”
陆止被他这一声哥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伸手就薅着他的头发给人重新甩回了医疗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