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放在耳边摇了摇,还好,水囊里还剩一半。
爬台阶就像是一场马拉松,中途总有人坚持不住。他们越向上爬能坚持的人越少,台阶两侧很多人席地而坐休息。
……
阮声声也不知道自已爬了多久,但隐隐已经看到台阶上方的山门。张氏兄弟不知道跑到哪休息去了,只剩她与景肆二人。
她累得双腿打晃,脊背都没力气挺直,想条哈巴狗似的大口喘息着。再看景肆,人家腰也不酸腿也不疼,甚至连一滴汉珠都没有。
阮声声再一次非常非常好奇景肆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体力这么好,放到现代简直是一台不用电的永动机。
实在压抑不住好奇心,她凑到景肆身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语气犹豫,“那个…景肆啊。”
景肆侧头,“何事。”
阮声声苍蝇搓手,有些为难,“你看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对你咋样?”
景肆:“……有屁快放。”
“那我说了哈。”
“你…你的真身是什么呀?”
阮声声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觉得不够又补充道:“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对着天空摆出四根手指。
闻言景肆制止脚步,回身面对阮声声。想着真身告诉她也没什么,可刚要张口便想到上午在马车内阮声声说:不喜欢光溜溜的动物。
他有些赌气,冷哼一声转回身继续爬台阶。
被留在原地的阮声声:……
景肆的真身难道是某种很难以启齿的动物?
看着男人远离的背影,阮声声心中泛起小小的委屈。为了不妨碍别人,她走到台阶侧边席地而坐。拿出水囊喝了一口,锤了锤酸疼到打转的双腿。
心想:我偏偏不和他一块走。
坐在台阶上,用手拄着下巴。看着周围互相搀扶也要坚持爬台阶的人们,心中怨气更甚。拿起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圆圈,“臭景肆,诅咒你以后取不到媳妇,娶到媳妇,媳妇也跟别人跑了…”
她还自顾自的碎碎念着,一片阴影突然将她笼罩。阮声声以为是哪位和她一样准备休息的,也没在意继续画圈圈。
直到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才发觉不对劲,扭头便见到站在身后的人。
男人背着光,脑后系着的白绫被风吹到身前,高大的身形将阳光遮个严实。
一只大手伸到阮声声面前,“跟上。”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根根分明,宽大的手心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面对这只很具有美感的大手,阮声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先走吧,今天睡台阶我也认了。”
不要以为放只手我就会妥协。
男人收回手,没在说什么。
就当阮声声以为景肆会直接走人时,他竟转过身蹲下,用宽阔的后背对着她。还是和方才一样的语气,“上来。”
阮声声:……
她有些傻眼,自已设想过很多场景。景肆要么扔下不管她,要不逼着她继续爬楼梯。
但主动背她这一场景可是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