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拎着一个食盒走过来,拿出几盘小菜摆在桌子上,又拿出两壶酒、两个酒杯。
“有心事?”安澜给许凡倒了一杯酒。
“陛下要借胡墉的刀来一场清洗,可笑的是,这把刀是我给老白的,老白又给了胡墉。”许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更可笑的是,我现在有些自责,这么多人因为我家破人亡。”
这话,他不敢对魏无忌说,但心里堵的慌,能够在政治方面帮他排忧解难的只有安澜。
“虽然我知道,就算没有我这把刀,陛下还会有别的刀,可就是这么滑稽!”
“呵呵!”安澜举起酒杯和许凡碰了一下,“有时候我非常想不通,你有时候非常不理智。
就像在王超家里,你对高峰动手,还有你运气好。
可是运气不会一直好的。
你出去是找魏公求情,想捞苏文兴吧?
很不理智啊!
但……”
安澜摆手示意许凡不要说话,“但,就是你的这种格格不入,反而让我更加欣赏你!
我见多了像咱们这位陛下那样无情的人。
而且……你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对待外人一点都会留情。
所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那你觉得咱们如何利用这次清洗?”许凡缓缓放下酒杯。
“什么都不要做!”安澜郑重道:“咱们这位陛下心里跟明镜一样,他可以容忍秦相、魏公暗中保下一批人。
但,绝对不会容忍其他人这个时候插手。
你,安心留在正一观。
你以为咱们这位陛下为什么安排你去国子监?真以为是把你当女婿一样宠着?
他是在考验你呢!
你今天去找魏公已经莽撞了,但不是什么大毛病。
在咱们这位陛下眼中,你重情重义是他可以利用的弱点。
所以……不会成为减分,在陛下眼里还是加分。”
“你似乎对陛下的怨气很重?”许凡好奇道。
安澜纵然不如安乐那般受宠,该有的一样没少,为什么对陛下这么大的怨气呢?
“呵呵,”安澜靠在柱子上,“我那个昏庸无能的舅舅其实才华不在魏公之下。
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