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徐承宗更是难受,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眼看白璧埋黄壤,何况人间父子情。
徐承宗经常拽着徐俌的手对他说:“我儿挺住,切莫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实际上,徐俌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有的时候他醒转过来,看着趴在床榻上睡着的父亲,也没有去叫醒他。
等徐俌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后。
徐承宗终于走出了魏国公府,他去了牢中要见那些太学生们,却被告知被徐有贞下令给放了。
这让徐承宗感觉到了背叛。
来自于徐有贞的背叛。
他儿子是为徐有贞受的伤,徐有贞这家伙竟然不想着重重责罚,却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让徐承宗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亲自去了徐有贞的官衙,想为他儿子讨个说法。
而在衙门中的徐有贞听到徐承宗来了,赶忙起身,外出迎接。
实际上,这段时间徐有贞也很担心徐俌的身体,经常去魏国公府探望,却被看门的兵甲给赶了出来。
好好的一个小公爷,跟着徐有贞却被打成了这个模样,这导致整个魏国公府对徐有贞充满了恨意。
当下谁都不给他好脸色。
不过徐有贞每天也都是要去一回,也从郎中的口中得知徐俌并无性命之忧,这才让徐有贞放下心来。
徐有贞知道经过这件事情后,他再也没有底气在魏国公面前大声说话了,人家儿子差点赔了进去,不剁了你,都很不错了。
徐有贞走出大堂,就看到气冲冲朝自己走来的徐承宗。
这次徐承宗出来,专门换上了自己的国公服,威严挺拔,他本来是想好好找太学生好好聊聊,现在变成了找徐有贞好好聊聊。
徐有贞快步迎接上去,而身后的数名锦衣卫一步都不敢离开,经过上次那事后,这些锦衣卫也是犹如惊弓之鸟,可是一刻都不敢大意。
走到跟前,徐有贞脸上立即堆起笑脸。
“笑什么笑,我儿子被打成那样子,你还有脸笑……。”
徐有贞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礼貌的笑容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我儿子在床上躺着,你却一点鸟事都没有,这还有天理吗?
”魏国公,请进……。“
“不用了,你这徐都御史的官衙,我们魏国公府登不起,我来此就是问你一件事情,那太学生为什么都放了。”
“魏国公息怒啊,现在是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为何没有跟本国公说。”
“本官也很担心小公爷,每天都去,只不过魏国公不让本官进府中,这件事情也没有机会提早给魏国公说上一些。”徐有贞赶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