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后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样做。
要不然就会死更多的人。
苗世杰就是一只,藏在珍贵瓷器(群众)里的老鼠。
再怎么高明的猎手,要想抓住这只老鼠,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碎瓷器,这就是古人常说的投鼠忌器。
猎手要想抓住这只老鼠——
要么变成老鼠,要么变成猫!
“我太迂腐了。”
强行镇定的清中斌,痛苦的闭上了眼,也把眼底的恐惧,深深的掩藏。
他怕了。
是真怕了。
不是怕苗世杰等人会干掉他。
而是怕苗世杰等人为了干掉他,去伤害更多的人!
“要想在就能的确保无辜者,不被伤害的情况下干掉苗世杰,就必须得用更黑,更狠的手段。文东,你会是苗世杰的对手吗?”
清中斌胡思乱想到这儿时,突听砰的一声巨响。
他被惊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抬手重重拍案的人,是常委副县长陈应台。
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这个即便是在开班子会议时,也会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女人。
此时此刻。
这个身材绝对性感,容貌绝对俊美的女人,在重重的拍案而起后,浑身都散着浓浓的怒意。
她的脸色涨红。
她那双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躲在丛林内要捕杀猎物的母豹那样,死死的盯着清中斌。
接下来。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中斌同志,在龙山湖畔指认你强行非礼她的姚红,死了。她跳楼自杀,以死来抗争所遭受的非法侵犯,来洗涤被玷污了的躯体。难道,你作为唯一的当事人,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苗世杰等人都没说话。
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应台,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尊敬。
甚至有人看着陈应台的眼里,都浮上了敬畏之色。
死死盯着清中斌的陈应台,眼角余光却把大家看着她的目光,都看在了眼里。
心中徒增说不出的骄傲:“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有着,敢单枪匹马质问清中斌的勇气和胆量!不像你们这些人,因清中斌是所谓的江系骨干,就不敢和他硬碰硬。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魔都陈家的少夫人,是怎么为了受害者讨要公道的!我敢说,本次会议后,我陈应台在龙山县的威望,才算是正式树立了起来。”
面对陈应台那异常阴森的眸光,清中斌心中的悔恨、惧意,忽然一下子消散了。
只想笑。
纵声狂笑!
笑这个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的女人,是何等的愚蠢!
最好再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她最好是擦亮眼,以免以后在苗某人的胯下含辱承欢时,再后悔。
但清中斌很快就再一次的,把这种不该有的冲动,彻底压了下去。
他和陈应台对视着的目光,迅速淡然:“陈副县,你想让我说什么?让我承认,我这个堂堂的龙山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局局长,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会在县家属院的后面,因垂涎姚红就强行非礼了她?”
陈应台马上厉声喝问:“难道不是?如果不是这样,姚红怎么会以死,来洗刷躯体上所受的玷污?”
呵呵。
清中斌微微冷笑,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