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婉站在了原地。
“婉儿,我当然会相信你,绝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就中了江文东的圈套。”
叶星辰说:“我刚才只是在想,派你去天桥镇这步棋,是不是错误的。江文东其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手段丰富。我和他的无数次交锋中,基本都以失败而告终,何况是你?我忽然担心,你去了天桥镇后,他会设局毁掉你的前途。”
她说出来的这番话,倒不是在说好听的。
而是真担心江文东,会设局毁掉韦婉的前途。
“辰姐,请您放心。”
韦婉挥舞了下小拳头,傲然说道:“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对付江文东的办法。”
叶星辰来兴趣了:“哦,那你来说说看。”
“江文东在和您的斗争中,虽说能屡次打败您,把他阴险狡诈,卑鄙阴险,能忍的本性尽显无遗。”
韦婉微微冷笑:“但他,也有个最大的弱点。”
“什么弱点?你是说,他不近女色的这件事?”
叶星辰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告诉韦婉,某个臭流氓其实是个正常男人的秘密。
“不是。”
韦婉却摇头:“江文东最大的弱点。说好听点就是太骄傲,说难听点就是迂腐。说直白点呢,就是您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您。”
叶星辰不解的问:“我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我?”
“是的。您用阴谋诡计对他,他就会用更阴的手段来反击您。可如果您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的方式对他呢?”
韦婉蛮有把握的样子,说:“就算他有满肚子的坏水,也不会对您使用。只会绞尽脑汁的,以正大光明的招数。可只要是正大光明的招数,他就无法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轰!
叶星辰忽然觉得,自己被一根无形的大棒,狠狠砸在了脑袋上。
让她的这个瞬间,撕破了蒙蔽双眼的黑夜,看到了这个世界上的朝阳、蓝天、远山、近水。
这一刻,她醍醐灌顶。
内心颤栗:“错了,我错了。我从刚来到白云县时,就不该用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小手段,来对付江文东的。当初,如果我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来对他。他怎么敢在天桥镇的春来饭店的包厢内,胆大冒犯我?又怎么能让我,一步步深陷在了他精心编制的大网中,无法自拔?”
韦婉却没有注意到叶星辰的异常。
依旧颇有信心的说道:“等我去了天桥镇后,我只要以为民服务为主线,以光明磊落的工作方式为辅。江文东就算满肚子的坏水,又敢把我怎么样?他能做的,就是给予我本该有的尊重,赋予我本来就属于我的权利。如果他为了阻止我的进步,就对我使绊子。那么,他也不配成为县委常委。”
她说到这儿,看向了叶星辰。
刚要再说什么,才发现叶星辰的脸色,相当的不对劲。
韦婉愣了下,连忙问:“辰姐,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
叶星辰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韦婉的左手:“婉儿,你要牢牢记住,你刚才说的这番话。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你只要和江文东共事,都要紧扣‘为民服务为主、光明磊落为辅’的态度,他就无法伤害你分毫。千万不要像我。”
说到这儿后,叶星辰满脸苦涩的笑了下,低声说:“婉儿,你先出去吧。如果有人来,我谁也不见。”
韦婉满脸的担忧,却也乖巧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叶星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足尖。
足足十几分钟后,才轻声说:“原来,我连婉儿都不如。怪不得西广韦家,敢同意让婉儿去漩涡的中心(天桥镇)锻炼。这都是因为韦家知道,婉儿拥有正义不可侵的气场。她以后的成就,肯定会远超于我。”
天。
渐渐的黑了下来。
青山饭店的一间客房内。
穿着黑色睡袍的商小仙,踩着一双白嫩的脚丫,懒洋洋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嗓子有些干哑的问商嘉惠:“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