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受的苦已经受了,不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好在,赵娘子也没忘正事。
巷子里住户少。卫家住在最里头,赵家和卫家隔的最近。
她扫了眼胡同,见没有人,便把虞听晚拉到角落问话。
“今儿我家来客的事你也知道。”
虞听晚:!!!
她可太知道了!
吴娘子:“那边是想让家里收下一名学子。”
“说那学子资质如何好云云,又谦卑有序。”
“一听是西临村的,你叔儿便来你家问了问,本想着多了解情况也好做决定,可你男人那样,他就怕坏了事。”
“晚娘,那胡耀祖真有这么不堪吗?”
赵娘子也很头疼。
生怕真是个搅家精。
“婶儿不是怀疑你男人没说实话,可实在想不通啊。”
“褚夫子过来走的是人情,费心费力就差求你叔了,还把那学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能做到这种地步,定是再三思量,要是学子真的一堆毛病从,他总不可能冒着风险把你叔儿给得罪了。”
虞听晚:……
很好很好。
真是哪里都有胡家人。
原来卫慎搅黄过了。
那虞听晚不介意再黄一黄。
她温声:“咱们这种穷乡僻壤多少年没出官了?寒门学子再刻苦也比不得权贵子弟的耳濡目染,想要拔尖可不是易事。别说官儿,就连举人都少之又少。那褚夫子自身能力有限,这些年在他名下考中秀才的寥寥无几。”
“他一向看重名利,若那学子天资不凡真有本事考中秀才,又在他的指导之下再中举人。这对褚夫子而言定名声大噪。他又如何舍得把人才教到叔儿手上?”
是啊!
赵娘子拧眉。
“他怎会有如此好心!照理来说,他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你叔本事比他大,他私下别提多嫉妒了。”
虞听晚细声细气:“胡耀祖是我们村的,他们家的事,我再清楚不过。”
“他的确有过人之处。”
虞听晚:“不然褚家娘子怎么就看上他了。褚夫子都有意招他为婿。”
赵娘子愣住:“啊?”
“这……这倒不曾听他提及。”
“婶子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