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恍恍惚惚。
所以,白虎一开始把她弄到坑里,是为了让她老实待着等它回来?
她感觉一切都好像在做梦。可掐了自己一下,生疼。
姑娘背着被塞得满满的背篓,走得格外小心翼翼,中途还不忘回头打量白虎的神色。
得知不是戏耍后,她步子迈大了些,也不怕摔了很快换成了跑。
这一次,伏猛没有追上去再把人按倒。
它目送虞听晚离开,直到姑娘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虞听晚一路跌跌撞撞,棉衣还被荆棘刮出好几道长长的口子。
可把她心疼坏了。
棉衣虽不合身,也没那么保暖,可她只有那么一件。
行动间雪窜进棉衣里头融化成水,把她冻的直激灵。
可虞听晚却顾不得这些。
————
里正这时也拍定了主意,让村民全都警惕起来。
他着人去请附近几个村子的猎户过来,又组织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三连成群去通往山脚的小道附近巡逻。
白天一批,晚上一批。
隔日又是新的二批。
如此往复。
没有人敢有怨言,毕竟里正的孙子打起了头阵。
有人巡逻,就能通风报信,要是真有猛兽下山,村民也能提前知道,好躲到地窖里。
众人个个带愁容,忧心忡忡。但不得不打起精神回去安顿家里。
里正家的几个孙子提着弓箭朝山脚那个方向走。年纪稍长些的叮嘱两个弟弟。
“老二你的孩子还小,老三还没娶媳妇。等会儿你们两人站远些别靠太近,我去山脚就够了。要是真有事我会喊,你们别管别的,直接跑回去告诉村里人。”
他也怕,可他和卫勤天不是一路人,知道出了事做兄长的得顶在前面。
话音刚落,三弟惊愕手指向前面。
“哥,你看!”
把他吓得够呛,还以为是猛虎,连忙转身去看。
隔得远,看的不甚清晰。
但是个人!
虞听晚路上不敢歇,是一路跑回的卫家。
骨髓好似被寒风冷的浸透,每一根手指都成了冰簇,她哆嗦着双肩,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还不忘死死关上卫家的门。
慧娘闻声追了出来,眼儿早就哭肿。
她愣住:“晚娘。”
见她这样虞听晚陷入巨大的悲痛中。
是不是卫慎断气了!
不然娘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