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就跟草一样,遇风就倒,指望不上他们揭竿而起。
但有一样东西却能勾引出人类最原始的贪恋。
金钱!
日头越过正空,天色渐晚。
韦合良突然喝道:“那座山有铁矿。
”
李平心头一震,铁矿?好家伙!
顺着韦合良的方向指去,李平想着跑过去看,却不想脚下猛地传来一阵酸痛,扑通倒地。
“这草药貌似有毒,得找应大夫瞧瞧。
”
回到永清镇上,李平脚高高吊起,华郎中刚为他贴好膏药,还是很不放心来回检查了一遍。
靠着在矿场上防治疾病工作,现在的华郎中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之前李平邀请他担任矿场常驻大夫。
美曰其名给了个卫生部部长主任头衔。
另外李平给予的待遇很丰厚,送了三间房屋安置家人。
每个月还有五两银钱,出诊还有额外医诊费用,村里有什么大活动,瘟疫防务工作这种,还能另收辛苦费。
这样级别的待遇,放以前他可不敢想。
李平还准备着给他开讲座,额外给俸禄,这是要让他华郎中当先生教医务知识……
种种待遇都是因李平而起,也是李平给的,一听到这位小金主受伤,马不停蹄赶来,生怕有个什么不测。
不过对自己的手艺还不太放心,所以就提议让应雪儿来看是否留有残毒。
在矿场共计有两位大夫,一位专治外科的华郎中。
一位则是内科医生的应雪儿,学术有别,却在防治疾病上有些共同语言,而华郎中在应雪儿那学了不少的东西。
即便年龄有差,可他对那个年轻的女大夫格外敬重。
“没事儿,我想我不会那么倒霉。
”
李平苦笑着,完全没把华郎中的话放心上,或许因为这些天太顺了,老天爷要给他一个小小的苦头吃。
听着李平的话,身边还有生着怨气的郭盼盼,华郎中识趣地背起药箱离开。
“傻丫头,是平哥哥不好,惹你生气了,原谅我好么?”
李平扭头看去,言语温和安慰道。
小姑娘不再像以前打扮那样磕碜随意,穿着淡蓝褂子加浅色褶裙,扎着斜马尾辫,清秀之外添了一份俏皮。
彼时的她正撅着小粉唇,两眼含泪,坐在床边斜瞥着李平,像是刚娶进门受到委屈的小婆娘。
“平哥哥说得没错,我没用,就知道哭,连包扎都不会,我笨死了……”
郭盼盼揪着床垫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李平苦笑,之前他本人抬进屋子,看到一脚的血迹。
郭盼盼脸色煞白,一边哭着一边帮李平清理伤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让她紧张,手不断哆嗦。
李平见状无奈,只好出声说,就知道哭,轻点之类的话,结果惹得小姑娘心中堵了怒气,这会儿正发泄。
然后华郎中一来,轻轻扯开郭盼盼那不成样的包扎手艺,还恶狠狠骂了一句:“平哥儿,这烂手艺谁给你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