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连玲珠歉意的看了云澈一眼,只能无奈应允。
赫连玦父女刚要离开,赫连玲琅急切的喊声传来。
“父皇!”
赫连玦头也不回,手掌向后一推,一股极重的玄气将疾步冲来的赫连玲琅狠狠震翻在地。
“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他重哼一声,甩袖而去。
清晰感觉到了来自赫连玦的失望和震怒,赫连玲琅不敢再行靠近,就这么跪坐在地方,满脸惊惶和畏惧的看着赫连玦带着赫连玲珠远去。
这才察觉到云澈在侧,赫连玲琅讪讪的从地上站起,却没有离开,而是主动靠近到云澈身侧,一脸的恭谨:“云……公子,我之前有眼无珠,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看在玲珠的份上,莫往心里去。今后你但有指教,我绝不会再有二话。”
云澈低眉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太子殿下言重了,先前种种我丝毫未往心里去。”
废话,就这货也配让他有毫厘的在意?
听他喊自己“太子殿下”,赫连玲琅心中又喜又安,压力骤减,腰背都挺直了一分,连忙道:“不愧是云公子,果然心胸宽博如海。”
“太子殿下有话要说?”
离麟神境开启还有一段时间,反正也闲来无事,云澈倒不介意拿这货稍微打发下时间。
赫连玲琅一脸的不好意思,姿态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毫无丁点太子该有的威仪:“不瞒云公子,确实有一事相求。”
“近些年,父皇看我眼神愈加失望。皇城早有传闻,父皇或将废太子,立玲珠为太女。再加上今日之事……”
云澈:(很合理。虽然赫连玲珠也不怎么成器,但好歹比这货正常的多。)
赫连玲琅抬头,激动中带着一分悲愤:“今日之事,父皇盛怒于我也是应当。玲珠也的确在很多地方稍胜于我。但……但她终究只是一介女子,若当真立为太女,将来为皇,那……那岂不是为人耻笑,更让赫连列位先祖蒙羞。”
“云公子,你虽与玲珠相交甚深,但相信同为男子,你定是明白。”
云澈一脸笑眯眯:“所以,太子殿下是希望我去劝诫一番你父皇?”
“是是是!”赫连玲琅迅速点头:“不愧是云公子,果然一眼窥破。父皇如今将云公子视为天人,云公子之言父皇定万般遵从。只要云公子能让父皇消解此怒,再断了立玲珠为太女的心思,我赫连玲琅,以后定对云公子感恩戴德,无所不从。”
“待将来我为赫连国主,云公子无论是想要玲珠……或是这赫连任何你看得上眼的女子,我定都双手奉上。”
和皇室中很多人一样,他们以为云澈如此为皇室“卖命”,只因看上了赫连玲珠。
“太子殿下真是诚意满满。”看着赫连玲琅那满是期盼的面孔,他话音一转:“不过,太子殿下的烦忧根本无需假我之口,你自己便可解决。”
“这……还请云公子指教。”
“简单。你知道你的太子之途为何这么不顺么?”云澈一副凌然之态:“因为你名字不好。”
“名字?”赫连玲琅愣住。
云澈慢条斯理道:“你名玲琅,名带双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朝岂容二王。你这名字,天克己身,又岂能安顺。”
赫连玲琅怔了一会儿,试探着道:“可是玲珠,她同样名带双王……”
“你也说了,玲珠是女子,不可为王,只能为后。”云澈一脸的高深笃定:“一后傍二王,这可是大贵之名,可佑她破障凿险,奢荣加身。”
赫连玲琅的心弦忽然猛的一动。
前有赫连天府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陌苍鹰不离不弃,现在又多了个云澈对她连番相助……这不正是双王庇佑么!
一个天克己身,一个双王佑身……怪不得!
云澈可是天资惊世,连深渊骑士都不惧的人物!其见识之广博,认知之高远,必然要超出麟渊界这个位面不知几何,他的话能有虚假?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症结所在,赫连玲琅的姿态顿时变得更加恭谨:“那以云公子之高识,我应当……以何字为名。”
“这个更简单。”云澈双手抱胸,不紧不慢道:“你所图不多,不过一介国主而已。”
“麟渊界以‘土’为基,玄者所修也皆是土之玄力。因而,你的名字之中,当有一个‘寺’字。”
“寺为寸土,意喻这驭下之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土之玄力,乃至每一个修炼土之玄力的玄者,皆当属国主。”
赫连玲琅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既为国主,当寸土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