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兰,她也是竭尽全力保住那些被魏讯利用的“筹码”。
而每一场他带着她的谈判,只许胜,不许败。
否则,就算她先发制人,救下了那些“筹码”,魏讯也有一千一万种方式,让“筹码”人间消失!
“厉总,您先?”阮柠将手心里的白球,递给厉城渊。
厉城渊冷笑,眸子里的讽刺,多的都快溢出来了。
他说,“原来魏夫人这五年,在芬兰就是这样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活着?”
“是啊,一个女人,身无分文,背井离乡,家破人亡,您说,厉总,我该怎么好好活着呢?”
阮柠手里的白球,被握的嘎吱嘎吱作响。
她笑的妩媚众生,也叫人不寒而栗,“厉总,人要是连灵魂都死了,那活着的,不过是一具可有可无的臭皮囊罢了,不是吗?”
砰——
白球被放回台球桌上。
阮柠俯身,落杆,瞄准。
一杆,清台。
九号球落入中袋。
“不好意思,厉总,看来,您是没机会赢我了。”她一只手撑在灰褐色的台球桌沿儿上。
袖口往上缩了缩。
那里的蝴蝶,几欲破茧而出,展翅高飞。
可压在下面的烫伤伤疤,仿若一根绳,看不见的绳,死死困住蝴蝶的翅膀。
她飞不走的,却又不甘的仰望天空……
“陈老,明天上午九点,魏讯会在逊克京港总部等您,希望你们能合作愉快。”
话毕,阮柠脚步稳健的离开。
身后,是魏讯扮猪吃老虎的安抚,“陈老,抱歉,柠柠就是这样的性格,您多多见谅,回去我一定会教训她的。”
哈!
球房的门自动关闭。
阮柠脸色苍白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有端着酒的服务生经过,她直接拿走一整瓶威士忌,晃晃悠悠的上了电梯,去顶层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