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卫修瑾的旁边,还有一人,便是左相府的嫡子,也是姚月珍的亲哥哥。
名为姚绍,一袭锦衣,发冠束发,双手背于身后。
卫修瑾一声令下,后方跟着的无数天英军之人,便欲上前。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盛子离脸眸一变,手中的茶杯便直直砸了出去。
茶水四溅碎片掉落在正欲上前的天英军之人脚下。
“天英军,乃是朝廷卫军,什么时候做起京兆尹的事情,要拿人,也要有个由头。”
卫修瑾将目光放到几人身上,看到谢清云之时,微而一愣。
那一袭青衣,面容之姿,倒是让他一时失神,随后笑意一声,走近。
“原来是盛三公子,我知道盛三公子对柳依依姑娘情深有缘,这才相护,但是这青天白日的,畅易阁的戏曲却是辱没。”
“我大安时有战乱,竟然唱些什么将军百战死之言,毫无顾忌,就该拿下,全部送去京兆尹。”
谢清云一声笑意,清婉开口。
“一生将军魂,一世忠党魂,再无清白声,死于狱中人,我觉得畅易阁这戏,并无不妥,卫公子,一出戏而已,可没有说朝廷陷害忠良,也没什么不妥的。”
听到对方开口,卫修瑾目光落到对方身上,双手作揖,声音放柔了不少,眼中带着惊艳之色。
这谢清云果然不负盛名。
“郡主,多年未在京内,难道不知,十二年前武安侯府之人通敌叛国,竟然还贪图军饷,与那北戎军官暗中通信。
“武安侯府全族被灭,如今畅易阁,这出戏,是什么意思?是说朝廷不公吗?”
十二年前之事,整个朝廷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武安侯府通敌叛国,此事就是卫国公揭发,后查证属实。
那时天下文人,朝廷文员,皆是求情,跪满了整个东直门。
但自古通敌叛国,论职权在高,都逃不过,武氏全族而死。
当日武安侯府之罪,乃是卫国公揭发,而后来因为此事有功,才得国公之位,也难怪这卫修瑾一时激色。
台上,众人跪下身来,畅易阁的主人开口。
“卫公子,今日这出戏,绝不是说当日的武安侯府,只是戏子们改编前朝的戏曲而来,希望卫公子明鉴。”
畅易阁内众人无言,这刚刚戏曲,确实会让人联想到昔日的武安侯府,自古和罪臣有瓜葛牵连,都逃不脱牢狱之灾。
站起身来,谢辰面容平冷。
“这阁主之言,也不无道理,这武安侯府的事情早已过去了十二年,这戏曲也无提到武氏,卫公子要以牵涉罪臣之罪逮捕,实属不妥。”
一拍桌子,盛子离上前,严然是出头之色。
“今日谁敢动畅易阁之人,本公子就跟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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