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打出去,谢玉瑶的身体猛地转了一圈,险些跌倒在地,亏得一旁的谢今安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谢玉瑶捂着发烫的脸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绝地流淌下来,她的哭声充满了委屈和伤心。
“父亲,你打我?自小到大,你从未打过我,如今,你竟然为了姐姐打我?父亲,你偏心,你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心中难道只有长姐一人。”
“长姐随你在南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心中对长姐的爱护自然比我多,但是父亲……靖安王府长女之女,天下皆知,何人都知谢清云,又谁知我?”
“凭什么她一个女子可以号令南疆军,我和二哥却不行,凭什么谢辰一个收养而来的人,可以在南疆军震慑有其,二哥明明才是你唯一的儿子。”
“父亲,你老糊涂了,这对我和二哥不公,你对不起母亲在天之灵,你宠信长姐,重用一个外人。”
还未说完,靖安王冷呵过去。
“逆女,住嘴。”
身着灰色便衣,靖安王脸上微有褶皱,在这一刻愁容更甚,看了一眼几人。
“偏心?我对你们兄妹四人,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看待,你们乃是兄弟姐妹,又是骨肉至亲,生逢乱世,手足之情是最重要,你们四人更得相协而助。”
“靖安王府,世代忠军,南疆军,保边疆安宁,百姓太平。”
“南疆军,不是王府之内你们兄弟姐妹争夺之权,而是悬在我靖安王府头上的一把利剑。”
“是提醒军人手握利剑者,责任大于一切,手中利剑所指之处,只能是敌人,我靖安王府可以为这疆土誓死而护,却不能家中血亲,反目而对。”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如是则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
兄弟们在家里争吵,但只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就算内部虽有分歧,但能团结起来对付外来的侵略。
言语阵阵,靖安王一袭粗衫布衣,几人立在一旁,听之心绪涌动。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谢清云和谢辰听得最多,后院之内的谢今安和谢玉瑶确是听的最少。
“你刚刚说的那番话语,叫什么话,中秋之夜,你长姐遭人陷害,你这个妹妹又是在哪,事后又可有关心过一句,如今你竟然还说与晋王退婚一事,让你姐姐回南疆去?”
情绪上来,谢玉瑶更是哭泣之声,什么都顾不得。
“我说了又如何,你们都是护着长姐,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我不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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