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若当初你心中清明,这会儿应该在府中安稳养老吧,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贝承平的结果,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知悔改,还将所有错都怪在别人身上,贝太傅,你一身的学识真是浪费了。”
“因为……你心脏。”
贝太傅松开手,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老泪纵横。
“我何尝不知道是我没将儿子教育好啊,可那毕竟是我儿子啊。”
“道理我都懂,但我接受不了。”
“贝寻,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就是死都不会原谅你。”
“就是到阎王那,我也要告你一状。”
张子实:找阎王告状?去吧去吧,你可快去吧。
人家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到时候挨收拾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马车出城,贝寻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凤千珏将人轻轻抱在怀中:“寻儿,心情不好吗?”
贝寻摇了摇头,突然看向凤千珏:“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从贝承平开始,就是他们下的棋?”
“他们想让贝承平死在我手中,好让天雷劈死我。”
“后面的种种,会不会都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凤千珏轻拍她的后背:“寻儿,别想那么多,不管是与不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只要你平安就好,至于仇,等你生产之后咱们再说。”
“到时候就算你要去仙界大闹一场,我都陪你,好不好?”
贝寻眼睛一亮:“真的?你说真的?等我将孩子生下之后,真的能去仙界?”
“可以。”凤千珏点头,“但要悄悄的,暂时不能将事情闹大,咱们还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行行行,只要让我去就行。”贝寻答应的痛快。
“你不知道,我特么做梦都想去仙界跟那群老王八们收点儿利息。”
另一辆马车里,仙长看着愁眉苦脸的使臣没好气的问道:“摆着一副臭脸,又怎么了?”
使臣惨兮兮:“这要去安阳国了,我还想着这一路上贿赂贿赂女君和摄政王,让他们放我一马呢。”
“我输了安阳国最好的三座城池,这次估计就算是我姐姐出面也不一定能保下我。”
“可您刚才是没看见,在城门口,那女君连自己的亲祖父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我明明都应打听清楚了,那张家神医最喜欢的就是银子了,可为什么我给他银子,他却不要。”
仙长瞥了一眼:“看你这一路伺候的还算可以的份儿上,城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说两句话。”
“但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这件事就算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见这话,使臣马上狗腿子似的凑过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多谢仙长大恩大德,您就是我的恩人,我的贵人,是我最敬重的人。”
“那个……您能不能再想个办法,让张神医替我治治病?这么长时间我也问了不少人,就只有张家神医能治好我。”
哪知仙长摆了摆手:“这件事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别看那张神医喜欢银子还抠门儿,但对他主子不利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对女君不利的事情?”使臣抓了抓脑袋,“没有啊,我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