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儿,”
岳不群皱眉道:“年关之前,三秦之地起了数场厮杀。”
他瞧着大徒弟满是欣喜的脸,叮嘱道:“莫要辜负为师期望。”
绿竹巷的院落中,只有一个老篾匠在两盏喜庆的红灯笼下破着竹子。
“师父,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教主,那天晚上你怎得一直没回来,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叮咚琴音回荡在院落内,与风吹竹叶声交相辉映。
“叫张夫人、祖千秋他们暗中打听,他们确实去到梅庄。”
陶白抱怨了一声:
“我们已到常德府,你非转道回衡阳,本该在洛阳与圣姑一起过年,结果落到这处野店。”
“在哪?”
“他多饮我教宝酒,又天赋极高,未来毒不死也杀不死,他做负心人,你便只能做滚泪人,想报仇都没机会。”
一旁的玉音子反问:“伱说我们不为本派考虑,如那东方不败来犯,你有什么本事应对?”
衡阳年味不减,各大商户挂着红灯笼,换了新联,又贴福字。
不过,在这次正魔大战中,和秉中、时元宏两位支持天门道长的同代高手,全都死了。
长青子郁结而死,死前将自己的掌门之位与复仇遗愿都交给了余沧海。
“清幽安静,离衡阳也不远。”
青城派,松风观后山,一位矮个道人浇奠于长青子墓前。
她正揣测衡山小掌门是怎样的心机,怎样欺瞒江湖,又有怎样的图谋。
“是啊,他们口是心非,是在觊觎师父的掌门之位。”
延津梅林一事,已远超她的意料。
“叫我看来,天下间最危险最不能接近的男子便是他。”
在他身后,还站着数十位青城弟子,他们全都保持沉默,不敢打扰。
蓝妹子瞧了她一眼,“与好阿哥喝酒,不是与你说了?”
倒真像是一位脾气不好的丈夫。
画这幅画像的人一定是技法大家。
“有什么麻烦?”
宁中则微有些惊奇:
“恭喜大师兄~!”周围华山弟子内心羡慕,同时也为他高兴。
翁大章这才拿出一封信:
“嗯,可有好生招待人家?”
东方不败拽着血色红衣一角,满脸喜悦。
那脂粉香气浓郁的雅舍内,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也瞧见了最美好的东西,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诡异。
“等我先给好阿哥种上情蛊再说。”
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少顷,屋内响起推开窗户的咯吱声响。
“教主,还是离衡山那人远一点的好。”
玉磬子、玉音子身穿道袍,鹤发白须,本有道家高人扮相。
她说了一大堆,终于在自家教主脸上看到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