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先行疗伤,这梅庄暂时不用管。”向问天劝道。
“爹,先走!”任盈盈赶紧将老爹支走,生怕他要在此地打杀。
她心道那小子定然就在附近,爹一出手,他准要出来理会了。
“好!”
任我行也知道报仇不急于一时,于是与他们一道离了梅庄,消失在黑夜中。
原本在梅庄中拼斗之人也尽数离开。
江南四友迎来了一个难眠之夜。
翌日一早,他们顶着疲惫面孔,各带伤势围坐在梅庄中央的水榭楼台。
“这可怎么办?”
“向问天竟然联络了如此多的高手,任我行被救走,我兄弟四人该如何向上边交代。”
丹青生叹了一口气:“任我行逃出地牢,这梅庄也失去了意义。以后再无安宁之日。”
秃笔翁颇为不舍:“十多年来虽然我们也束缚在这梅庄,却悠闲安逸,不用勾心斗角,就如四弟所言,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大庄主正准备说话,突然丁坚来报。
“庄主,赵少侠的人来了。”
“又送来几坛好酒。”
丹青生连忙站起身:“你等一下。”
丹青生跑到房中,取来一张画卷,正是当初给赵荣看的《漪兰竹石图卷》。
他将画卷交给丁坚。
“把他的酒收下,再把这幅画交给他。”
“让他转告赵兄弟,以后不用再来梅庄了。”
丁坚瞧了瞧其他几位庄主,他们都没有阻止,不由心中叹气。
他心知那人是天下一绝,之前还留言给四位庄主,若有麻烦,他愿意相助。
此时四庄主却以画诀别。
这画中是写意山水。
常言道“山水有相逢”,这画中山水却是写意而成,不能为真,寓意乃是江湖路远,不再相逢,后会无期。
“去吧。”
那边的黄钟公咳嗽一声,也摆了摆手。
丁坚拿着画告退了。
黑白子与秃笔翁也看向朱门方向。
与他们知心的朋友其实很少,那少年虽然只是短短相处,却极为投机,当得上朋友二字。
黄钟公道:“赵小友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可此事干系重大,甚至牵扯到东方教主,我们以志趣相交,这件事不要将他扯进来。”
“不错。”
黑白子点头:“不过向问天杀入梅庄也是我们料想不到的,我们并未擅离职守,这事也不能全怪在我们头上。”
“恐怕还是会兴师问罪。”
“东方教主宠信奸佞,教中主事之人,不太可能顾念旧情。”
“书信传出去了吗?”
“昨日便有飞鸽传出,今早又传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