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瞧着四人,目光中闪烁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色彩。
那一年。华山兴隆,清字辈师兄弟姐妹接近三十人。
老人看向岳灵珊,她似乎是一面窗口,让他瞧见了宁清羽的几分面庞。
华山瀑布下的鱼虾,还是当年的味道。
人,却不是当年的人了。
"剑气之争,又有什么好争,若我不下江南,是不是就能阻止他们"
他正想着当年事,四名晚辈朝他敬酒。
风清扬的思绪又拉回现实。
“风太师叔,您一直在思过崖上隐居吗?我爹娘也是一点不知。”岳灵珊问道。
“嗯,”风清扬看着她,“当年我归隐思过崖,连你外祖父也不知,更别说你爹娘了。”
“太师叔为何不见见他们?”
风清扬幽幽一叹:“华山上的往事让我相信一切都有定数,于是封剑归隐,立誓从此不再涉足江湖之争。”
“本也不打算见你们的。”
他们隐隐猜测与剑气之争有关,但风清扬不主动提,二人也不好问。
又见风太师叔看向衡山小掌门:“你说的塑工老人,现在在何处?”
“我在距离庐州不远处的清水镇见过,此刻不知是否还在。”
赵荣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露出一脸惊疑之色,他说话就没华山二位那般多顾虑,“风老前辈,难道您便是塑工老人口中的江南男子?”
风清扬不说是与不是,只挑出一只胖虾来吃。
衡山这小子心思灵敏,问出这话时,他便知道要被猜到。
故而不觉得奇怪。
只是物是人非,昔年与他有交集的人越来越少,对这塑工老人,他也十分好奇。
令狐冲、岳灵珊与曲非烟三人,却微微瞪大眼睛。
没想到。
那位隐居在清水的老前辈,他的苦主近在眼前。
风清扬问:“他现在的剑法如何?”
赵荣忽然正色:“那位老前辈离开姑苏后塑像二十二年,封剑却不忘剑。他向我展露了一剑,那一剑,是他败给前辈二十二年后的沉淀。”
“正是剑二十二。”
风清扬虽然一直在隐居,但他剑术通神,听赵荣这么一说,心头潮思涌动,难以平复。
一边咀嚼大虾,一边复述他的话:“剑二十二。”
这门剑术只从名字上来听,就有些脱俗之味。
“你可记得那一剑?”
“记得。”
赵荣说话时,秋水剑已在手中,他动作之快,其余三人都无察觉,风清扬却看得清楚,眼中闪过一抹赞叹。
赵荣侧开风清扬的方向,一剑刺出。
这一剑,寻常之人看不出甚么奇特,却让风清扬眼睛一亮。
他又呵呵笑道:“近乎返璞归真。”
“这一剑着实了得,但他招法还在,此刻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赵荣却道:“这位老人与我有过交集,当时我顺着他的剑势刺出一剑,他似有所悟。”
“当时那一剑,是他的剑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