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要重视要启用吧?嗯,他高家军早被拆得无影踪,他们哥俩最后只剩下随身的五十骑,还是加上他哥俩才五十骑!
从这个角度看,给他们整顿一千胡兵确实是个机会。
可是,凡事就怕说可是。
郑守义只把他哥俩孤零零丢过去,一个人手都没给,这属实又很坑人。
再怎么着,给个百八十人也行啊。
至不济,你把咱带过来的四十八骑给咱也行吧。
一千胡兵换走他哥俩四十八骑?
这什么意思?
不过呢,毕竟高家兄弟不是怨天尤人的主,也是真有本事。
甭管那多,老哥俩一合计,联袂进了军营,也不怕这帮混蛋造反,观察几天,先挑出几个刺头果断砍下脑袋,以大木杆子挑起。
然后大搞军中比武,兄弟俩轮番上阵,打遍军中无敌手。
顺便选出武勇顺服的做各级头领,老哥俩硬着头皮找到老马匪,要来酒肉,与胡儿们吃喝拉感情。
如此拉一帮打一帮,冬天过完,高家兄弟就把这一千骑整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呢,郑守义与他二人一直说话不多,也不见亲近。
总之是搞得高家兄弟俩晕头转向不摸底。
他们哪里晓得如今咱郑守义格局彻底打开,早已放下了旧事,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一片公心呢。
但见郑守义笑眯眯地向唐王介绍:“此二人有些勇力,也有手段。匹马单枪接掌一千回鹘兵,不但没出乱子,还治得那帮狗崽子服帖。
嗯,人这便交给你喽。”
高家兄弟闻言继续迷茫,但是得了郑守义夸奖,老哥俩也都懂事,叉手行礼感谢郑大总管的恩情。
俯瞰高家哥俩,一种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之感在郑守义心间油然而生。
刚有些得意,郑守义就自警醒,暗忖很不应该如此低级趣味。
孟子说,君不正臣附敌国,父不慈子去他乡。
咱眼看是做宰相的人了,这是要为大唐振兴发光发热的,岂能如此没品。
李老三的目光落在两位高家兄弟脸上,有个半晌才微笑说:“好,好,好。高家将。”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就让韩梦殷领了高家兄弟俩往别处安顿,只留下郑守义说话。
将郑守义看了又看,主要是这一头华发刺眼。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就又觉着说什么都不好开口,末了,唐王够着脚在这黑厮肩头拍了两下道:“二郎一路劳苦,且休歇两日。”
……
唐军大营,向西临着巨野泽有二十余里远。
朱梁丧心病狂,今年又扒了一回河堤,搞得这片大沼泽是更加泛滥。
你看着水面还远,可是附近的土地都泡朽了,太阳一晒,上面干了,底下全是陷阱。稍不留神,人马就能埋进去。
就因为这片大沼泽和兖州城死死顶着,再加上梁军拼命抵抗,愣是将唐军数万大军整得没脾气。
李老三说话从来算数,说让郑老二歇两天就是歇两天,到点就来找他问计。
那郑守义才回来,两眼一抹黑,能有什么妙策?
只好亲自出营,带队四处游走,观察敌情。
但见梁军分做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