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雪柚冷笑一声:“拉到边上去打,直到供出幕后主使为止!”
她是楚溪杳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也总是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今日却是代替楚溪杳站在这里,通身的气势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瞧着颇有些唬人。
前一批人刚好被打完拖下来,这一批人便无缝衔接地被按着趴了上去。
雪柚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些人,冷声问道:“你们几个,可有在背后编排少夫人与府中客人?”
那几个人里,身体强壮的咬牙硬抗过了二十杖,这会疼得龇牙咧嘴,身体弱一些的中途便被打昏了,泼了冷水醒过来之后继续打,这会趴在地上冷得瑟瑟发抖。
这些人听到雪柚的话,忙不迭点头。
雪柚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背后可有人主使?”
身后又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那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得面上血色尽褪,其中一人牙关发颤,断断续续道:“有,是三夫人身、身边的巧心姑娘……”
屋内,巧心听到自已的名字,当即一脸惶恐地跪了下来:“少夫人明鉴!奴婢绝对不曾唆使旁人编排过您!”
楚溪杳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院外,有几个人扛不住杖责的疼痛,大喊道:“是巧心!都是她授意的!”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顿时没了心理负担,都不愿意承受疼痛,立刻跟着喊。
楚溪杳掀起眼皮看向巧心:“这么多人都说是你,你还想说什么?”
巧心往前膝行两步,声音凄厉:“奴婢冤枉!”
“冤枉?”楚溪杳将茶盏重重磕到几上,盏中的茶水洒出来些许,“这么多人都说是你,难不成都是约好了的要陷害你?”
巧心连忙道:“他们就是在诬陷奴婢!”
她话音刚落下,院外便有人大喊道:“少夫人明鉴,先前严四还在院里伺候的时候,便经常与巧心眉来眼去,小的曾经听到他们议论少夫人好几次,都是在说少夫人的坏话!”
她一开口,边上也有几人附和着。
严四便是楚溪杳最开始捉住的那名小厮。
楚溪杳看向巧心,冷声道:“带下去,杖责五十。”
巧心一脸灰败,被拖下去的时候还想喊两句,却被霜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三夫人面色煞白,杖责五十,便是个男人也要没了半条命,巧心若挨了这么多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了。
楚溪杳仿佛没看到三夫人的脸色一般,她望向趴在门口的人:“严四,你说你是亲眼目睹,但你可知,游鸿大人因何住在侯府?”
严四只是个在门外干杂活的,连游鸿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其他的。
“陛下派我为游鸿大人治伤,所以游鸿大人乃是奉旨暂居侯府。”楚溪杳继续道,“自游大人住进来的那日起,他房中便每日都有不同的丫鬟等着帮忙,我在屋内的举动她们看的一清二楚。”
“房门大开本是为了避嫌,谁知却让你钻了空子。”楚溪杳目光冷淡地看向严四,“你说,你连房内还有丫鬟伺候都看不到,你所谓的亲眼目睹,又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