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殿下挂怀。”楚溪杳笑道,“今日二弟被母亲安排去处理流水席的事情了。”
上京这些官宦人家在办大一些的宴会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在外面摆流水席,楚溪杳要忙着应付前来赴宴的官员亲眷,流水席那边陆氏就让周彦景和周梦玉一同去处理了。
“门口站着引人注目,殿下、郡主,不若先行入内?母亲稍后便来。”楚溪杳说着,朝着侯府比了个“请”的手势。
今日来侯府的有好几个都是家中有爵位在身的,楚溪杳本以为那些人的身份已是最高的,谁知今日长公主竟然破天荒的过来了。
她原本只送了请柬给明昭,是想着明昭与她关系不错,驸马也与周伯邑交好,但上次兰丘宴长公主便不曾停留多久,楚溪杳还以为今日的宴会她也会拒绝。
长公主过来,楚溪杳身为这寿宴的操持者,只能作陪,周梦玉便和周寄柔暂且顶替了她,为她迎接那些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
一直到陆氏出手来与长公主说话之后,楚溪杳才算是解放出来。
这会大多数官员的家眷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夫人小姐们各自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欣赏侯府的景色,一边闲聊着。
老夫人的寿宴,各房都要出来帮忙,姚听云亦步亦趋地跟在二夫人身边,与其他人谈笑风生。
看到她的时候,楚溪杳挑了挑眉,莫名感觉有些好笑。
姚听云自打从临台寺回来之后就变得深居简出,少有露面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一见,她竟然是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扶腰的姿势。
她如今的月份才刚刚显怀,衣服穿宽松些根本看不出来,但如今小一辈里就她一个人怀了,所以她心中带着莫名的优越感,说什么也要让外人看看,如今嫁进侯府来的人里,她的肚子是最争气的。
与楚溪杳对视的时候,姚听云目光闪了闪,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溪杳。”刘以瑶快步走过来挽住楚溪杳的手臂,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来,“可是病了?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若是不适不如先休息休息。”
“无事,我好得很。”楚溪杳摇了摇头,神色放松,伸手在刘以瑶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倒是你,病好了气色也好了不少,瞧着越发水灵了。”
刘以瑶面色微红,趁机捏了回去,笑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她话音未落,愣愣地低头瞧着自已手指上沾着的些许白粉:“你这……?”
她忽然明白过来,恍然道:“原来你是装的啊!害我白担心你了!”
刘以瑶哭笑不得地锤了她一下,也没问她怎么在今天这日子在脸上涂了这厚厚的一层粉,装出面色苍白的模样。
各衙门散值之后,受邀的官员从四面八方往侯府赶来,周伯邑回来得早,拉着周彦景一起在前院会客。
侯府的大门全部打开,官员们落轿后三五成群,一边谈笑一边往侯府的大门走,周伯邑带着周彦景走上前来。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听起来动静不小,甚至有百姓被惊动,慌乱地往两边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