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信件,上面是熟悉的内容。
尊敬的司雷女士:
这是一封只属于您的晚宴邀请,我们将在今日的某时某刻,在六层甲板的毕肖普餐厅为您举办欢迎宴会,请务必赏脸前来。
作为今日唯一的主角,我们为您准备了一套全新的订制礼服。它被放在了您衣柜下层的抽屉。此外,部分饰品您需要在晚宴开始前自行拾取,包括两枚蓝宝石耳坠或一枚权杖胸针,请在工作时间(1900次日300)前往负二层硬石酒吧,向值班的调酒师索要。
如果您不愿前来,请在晚宴开始前挑选一位长辈为您担保,如果她是那个可以信赖的人,而您也完成了必须的手续,那么晚宴将被推后。
期待您的到来。
您诚挚的
阿尔博多尼卡
“这是在哪本书里发现的?”赫斯塔问。
“不是书……”司雷回答,“上面没有书名。”
黎各已经快步上前把司雷刚刚撕开的纸壳捡了回来,那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型火柴盒,原本书脊的位置印着红色的砂纸,书封则是一个第三区非常常见的火柴品牌宣传画。
赫斯塔再次向书架那边看了一眼,“那边架子上的书壳那么多,你为什么会拿这个?”
司雷凝神望着纸壳上的图案,并没有回答。
“司雷警官?”
司雷抬起头,“……我平时收集火柴盒。”
黎各一时惊奇,“酷哦!”
“……而且我这次的行李里,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火柴盒,各种各样的火柴盒,”司雷皱着眉头,“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你的行李箱当时是——”
“托运的,上船以后我碰都没碰,直接送到房间。”司雷低声回答,“很严格地按第一封邀请函走的。”
三人短暂沉默。
“总之,没什么好担心的,”黎各先开了口,“你完全不用害怕,我们在。”
“……我就是好奇这封信为什么会寄到我这里。”
一直在读信的赫斯塔突然开口:“其实这封信和古斯塔夫的那封还是不一样。”
另两人凑过来,赫斯塔指着文章最后一段的“她”。
“之前古斯塔夫收到的夜宴邀请函,这里是‘他’吧?”
“好像是?”黎各用并不确定的口吻说道,她看向司雷,“我就可以为你担保,双重担保。”
司雷笑了一声,重新指了指前半句话。
“‘请在宴会开始前挑选一位长辈’——你是吗?”
“……我可以是。”
“这艘船上能做我长辈的人本来也不多吧,如果是女性,那就只剩一位了。”
黎各和赫斯塔再次对看一眼。
“有件事我们一直没有跟你明说,但你也是猜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