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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非昔比（第1页）

萧辰心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老太监名叫田海，是景帝的贴身太监。老皇帝前两日才刚刚下旨将他禁足，按理说在没有调查出确切结果之前不会有其他动作，现在突然下旨，不知道是何用意？“四殿下，圣旨面前，为何不跪？”见到萧辰站立不动，田海皱了皱眉，眼中显出厉色。萧辰仿佛没有听到老太监的话，脸上漠无表情。拥有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灵魂的他，可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哼！”“见到圣旨不跪，等同藐视天威，本将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另一旁，禁军统领秦羽怒哼，就要上前拿下萧辰。作为宫中护卫统领，手中不知斩杀过多少潜入宫中意图不轨的高手，仅凭身上那股压迫的气息，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秦统领，罢了。”田海摆摆手阻止了秦羽，露出讥讽道：“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且让他猖狂一会儿也无妨。”说罢也懒得理会萧辰，打开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萧辰目无法度，玷污大将军苏护之女，如今边境突厥三十万大军来犯，为正国法天威，现将萧辰推出午门斩首，禁军统领秦羽负责押送监斩！”田海宣读完，重新把圣旨合上递过去，冷笑说道：“四殿下，接旨吧！”“斩首？”萧辰额头跳了跳，都说虎毒不食子，老皇帝真要砍他的脑袋啊！自己刚穿过来就要死了？“哈哈哈！萧辰，看来不用我动手你这废物也要人头落地了，如果你早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向父皇求求情，现在圣旨已经下来了，谁也救不了你！”“待会儿你被斩首的时候，我这个做兄长的会去送你一程的！”萧元启张狂大笑，很是得意的样子。“聒噪！”萧辰眼神一寒。通过刚才田海宣读的旨意，他知道景帝为何着急杀自己。边境突厥大军来犯，大乾岌岌可危，放眼朝中也只有大将军苏护能率兵出征。为稳住苏护，景帝自然要拿他的人头祭旗。“呵呵……果真皇家无情啊。”萧辰心中冷笑。此事本来就结果未明，景帝连调查都没有，直接下旨要将他斩首，当真帝王心术，够狠。“怎么，四殿下莫不是痴症又犯了？”见萧辰迟迟未动，半点没有接旨的意思，田海也是失去了耐心，朝一旁的秦羽道：“既然如此，那恐怕要有劳秦统领了。”“殿下，走吧！”秦羽神色冷漠，当即挥手吩咐左右将人带走。“慢着！”萧辰突然道。“殿下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田海眯着眼睛。景帝皇子众多，四皇子萧辰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如今更是卷入太子谋反一案，又犯下玷污苏大小姐之罪，景帝断不可能容他。眼下故作拖延，想来是贪生怕死罢了。想到此，田海不禁露出嘲弄之色。怎料萧辰接下来的话令他大吃一惊。“这圣旨，我不接！”萧辰平静开口，淡然的话语却透着一股坚定。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大胆！此乃圣旨，你敢抗旨不遵？”田海捏着公鸭嗓，口中吐出阴恻恻的话语，圣旨乃天意，跟随景帝在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见过有谁敢这么藐视圣意的。“秦统领，此子胆敢抗旨，你还等什么？”另一旁，秦羽手掌已经按在刀柄上。抗旨者，他有权当场格杀。“我乃皇子，你们敢杀我吗？”萧辰面不改色，不卑不亢。此话出口，田海和秦羽皆是脸色微变。萧辰说的没错，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子，即便景帝已经下旨将他斩首，那也必须是在刑场上，此时对他动手怎么也说不过去，还会背上弑杀皇子的罪名。秦羽一时犹豫起来，按住刀柄的手微微松开。“四殿下，你究竟想如何？”“实话告诉你，陛下既然已经下了圣旨，无论你怎么挣扎也是死路一条。”田海一脸阴郁道。他心中有些奇怪，都说四皇子萧辰是个智力残缺的傻子，可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却半分没有以往的浑噩，反而在他身上隐隐流露出一丝压迫感。这明显与往日不同。“呵呵，四弟，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没错，连圣旨你都敢违抗，你是脑子进水了？”这时，一旁萧元启神色鄙夷道。在他看来，萧辰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傻子。”萧辰冷笑一声。景帝都下旨要砍自己脑袋了，还在乎什么抗旨不抗旨？他看向田海，道：“田公公，你刚刚说突厥大军压境？劳烦你回去转告陛下，就说我有退兵良计，三日内可大破突厥，要求进宫面圣。”“你说什么？”萧辰此言无疑是一道惊雷，炸得三人耳中嗡嗡作响。“笑话！”不等田海与秦羽开口，萧元启先是嘲讽起来。他仿佛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般，仰头讥笑不止：“四弟，你怕不是被吓傻了吧？你知道突厥有多少兵力吗？足足三十万大军！且都是精锐骑兵，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善于骑射，就凭你也敢妄言三日退兵？简直大言不惭！”田海与秦羽也如同看傻子一般，眼神充满鄙夷。大乾自立朝以来，与突厥大小战役不下百次，双方看似旗鼓相当，但突厥人风彪悍，大乾在他们面前处于弱势。如今突厥集结三十万大军来犯，即便身经百战的苏老将军也不敢狂言三日退兵，这傻子殿下何来底气如此猖狂？“殿下，我看你还是不必再多费时间了吧，陛下旨意写得清清楚楚，且让老奴和秦统领送您上路便是！”田海满脸讥笑道。萧辰闻言，面色陡然一凛。“大胆狗奴才！本殿下只要没前往刑场就还是皇子，你敢如此与我说话，我随时可以砍了你的脑袋！”“如今大军压境，十万火急，若因你而耽误了战机，你便是我大乾的千古罪人！”“此等罪责，便是将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萧辰目光如剑，厉声喝道。“你……”田海身体颤了颤，内心生出一股惊惧，一时间竟无法答话。此时的萧辰与以往明显不同，神色间露漏一股压迫人心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