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鹏不知道这事,他在火车站,准备扒车去沪城,流浪了几天,他终于打听到了扒车的方法,不用买票,也不用介绍信,扒上一辆南下的火车,就能去沪城了。
他混不进火车站,好几次都被人发现赶了出来,没办法,沈鹏只得去郊外的一个山坡,那儿有个弯道,火车路过时会减速,这个时候就可以跳下去,顺利扒车。
沈鹏第一次扒车,十分紧张,他趴在山坡上,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鸣笛声,还有一股浓烟,火车来了,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他手心里沁出了汗,甚至出现了晕眩,腿也有点软,火车终于靠近了,速度越来越慢,沈鹏默念着‘一二三……跳’,就闭上眼睛,轰地跳了下去。
他成功跳到了车厢顶上,可他没站稳,摔倒了。
还滚了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求生本能让沈鹏伸出手,想抓住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可什么都没抓住。
“救我……”
沈鹏绝望地大叫着,摔了下去,一直滚到了山坡底下,头还撞到了一块大石上,再没声息了。
沈志远坐牢,周洪昌死
沈志远接到沈鹏的死讯,是第二天。
放羊的农民发现了沈鹏的尸体,报了案。
沈志远开心极了,虽然他是唯物主义者,可也觉得冥冥中,老天爷肯定出手了,要不然他都还没动手,这三个野种怎么就一个接着一个死了
?
总共才半个月,都死得精光了,真解气啊!
沈志远想去找沈枭,三个野种都死了,傅白兰也被他送去了农场吃苦,他替沈枭出气了,小枭应该不会再怨他了吧?
他还让张婶收拾出沈枭的房间,沈鹏和沈鹰的房间全都改了,以后家里就只他和小枭住了,至于那个农村丫头,他还是反对。
小枭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家世不低,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农村丫头配不上!
沈志远精心准备好了,准备去招待所接沈枭回家,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身,有两个神情严肃的男人上门了,出示了他们的证件,是干部们最怕的纪检部门。
“沈志远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请问我犯什么法了?我素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什么要带我走?”沈志远慌了。
“你前妻傅白兰,以你的名义收受了十几万的贿赂,这是她的账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工作人员出示了傅白兰的账本,正是沈枭亲自送过去的那本,还顺便和沈志远断了亲。
沈志远脸色刷地白了,额头冷汗直流,其实傅白兰干这些事,他多少是知道的,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家里的生活确实得到了改善。
而且他也没想到傅白兰会那么大胆,竟收了十几万,这贱人真该死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傅白兰已经离婚了,这些事都是她干的,我一分钱都没看到,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冤枉……”
沈志远着急辩解,他还年轻,前程远大,绝不能有污点。
“傅白兰只负责收钱,事情却是你办的,沈志远,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了?而且你每个月的工资心里很清楚,你家的生活水平,远远高出了你的工资,你心里没数?”
工作人员嘲讽地看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