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秀是齐家最丑的,妹妹齐国春还是眉清目秀的,齐国华也算一表人才,她相貌最普通,年纪还比杨宝根大,这两人搞破鞋,属于老鹰吃小鸡啊!
“不仅要,人家还搞得惊天动地呢,一晚上搞了八回,牛都没他厉害!”
传话的女人也是个能人,就像那天晚上亲眼看到了一样,说得有声有色的。
“生产队的牛都耕不了八亩田,这杨宝根怕不是被凳子砸死的,是让齐国秀吸干了精气吧!”唐老太感慨道。
“谁知道呢,杨宝根爹娘把儿子尸体摆在齐国秀男人家门口,死活不肯下葬,闹两天了,非要齐国秀男人去坐牢,给他们儿子抵命,杨家人现在都怪齐国秀,说她是扫把星,昨天去公社扯了离婚证,今天齐国秀就投河了,人都没捞起来呢!”
“怕不是被水猴子拖走了吧,哼,齐国秀这叫死有余辜,齐家可没一个好东西,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收了他们!”
唐老太冷哼了声,毫不同情,只觉得痛快。
她再一次嘉奖了给力的老天爷,这段时间表现真好,她看不顺眼的人都没好下场,开心死了。
两人嘀嘀咕咕地唠了半天,唐老太心满意足地回了家,见唐念念已经醒了,又碎碎念道:“起风了,要睡回屋睡,外面着凉了又得吃药,浪费钱!”
“哦!”
唐念念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脸因为毯子裹着,睡得红彤彤的。
唐老太手有点痒痒,孙女现在这模样,让她又想到了小时候的念丫头,
小小的一只团子,生得娇,也养得娇,睡觉非得抱着睡,一放在床上就醒。
念丫头是她从小抱到大的,其他几个亲孙女她都没抱过,只有念丫头。
这丫头每次睡醒了,就是这个模样,小脸红彤彤,眼泪汪汪的,看着就想捏一把。
“睡傻了?就说白天不能睡太多,越睡越傻!”
唐老太忍不住在孙女脸上捏了几下,她长年干活的手,又粗又糙,虽然力气不大,可也有点疼。
唐念念鼓起腮帮子抗议,“奶,再捏我以后不孝敬你金手镯了!”
“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捏几下咋的了,就你金贵些,你小时候我少捏了?”
唐老太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放心,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捧着茶缸风风火火地去袜厂了。
唐念念抱着毯子回房间了,洗了把脸,扎了头发,便背着背篓去了后山。
后山有条近路,可以去齐国秀的村子,她要去看热闹。
杨村的河,和唐村的河是相通的,也在村口,河上飘着几条船,在打捞齐国秀的尸体,岸边有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唐念念挤在人群中,她穿的是高领衫,衣领往上扯,遮住了大半张脸,并不起眼。
“在这,捞到了!”
船上的人叫了起来,有人跳下水,没多时,背着齐国秀游上岸了。
“昨晚跳的,肯定没气了。”
“呸……河都被这破鞋弄脏了!”
围观村民并不同情齐国秀,就算她死了,他们都还要骂几句。
齐国秀被水泡得发白,脸惨白惨白的,有人在她鼻下探了下,摇了摇头。
唐念念又去了杨宝根家,确实挺热闹,杨宝根尸体被摆在齐国秀公婆家大门口,盖了块白布,遮住了脸。
杨母躺在地上,表情麻木,眼神绝望,她哭闹了两天,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