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同学声音很突兀,她脸色有些慌张。
唐六斤眼神变得冷厉,死死盯着她,这女同学叫张玉梅,和她关系还不错,因为都来自农村,条件不算好,她们算是抱团取暖吧。
以前张玉梅给她带清明馃吃,她也回了些,两人虽不是知心好友,但也算是朋友了。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唐六斤给了张玉梅不少东西,她没想到害自己的人,竟是张玉梅。
“主任死了,其他人还在啊,这事自然要查的,那个陷害我的人,不仅要去劳动改造,家里人也要受牵连,在村里肯定抬不起头了。”
唐六斤语速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而且她一直都在看张玉梅。
果然,张玉梅的神情越来越慌张,额头冒出了冷汗,身体都颤抖起来。
唐六斤越发肯定了,陷害她的人就是这贱人。
“不会吧,哪有那么严重啊,六斤你说笑的吧!”
张玉梅声音都颤了,努力让自己语气轻松些,还挤出了笑,但比哭还难看。
其他同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怀疑地看着张玉梅。
“张玉梅你慌什么?不会是你吧?”有个女同学狐疑道。
“不是,我和六斤是好朋友,怎么会害她,你别胡说八道!”
张玉梅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表情很愤怒。
“你紧张什么,感觉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女同学冷哼了声,觉得张玉梅嫌疑最大,其他同学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下,要远离这条毒蛇。
有什么矛盾当面说出来,哪怕吵一架都没关系,最怕的就是这种背后放毒箭的人了,用心险恶,防不胜防啊!
“我没有,不是我干的,六斤,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
张玉梅更慌了,尖声叫着冤枉,脸上都是汗,显得十分狼狈。
唐六斤眼神讥讽,平静说道:“玉梅,那本英语杂志里的信,真的不是你放的吗?”
“信?怎么会有信?”
张玉梅表情愕然。
“就是一封信,寄到国外的信,那个才是最重要的罪证,英语杂志并不重要。”唐六斤说道。
她又说道:“割尾会的领导说,这是私通海外,要判死刑的,而且上面有笔迹,可以校对出写信的人,我就是因为笔迹校对出来,才洗清冤屈的。”
同学们都吓了一跳,私通海外可是间谍罪啊,那个人太恶毒了。
“幸好唐六斤没事,那个人太坏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一个女同学气愤道。
其他同学也都一一附和,谴责放信的人。
张玉梅脸上都是汗,她已经慌得神智不清了,怎么会有信?
还要判死刑,万一查到她这儿,她是不是要枪毙了?
明明她只是放了本英语杂志,只想让唐六斤吃点苦头的,她没想过要害死唐六斤的,怎么会有一封寄到海外的信?
“没有信,就只是一本杂志,根本没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