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就知道,该来的逃不掉,杨昱珩果然问起了。
“我说,我那晚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也根本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意思,你信吗?”
陆九卿眨眨眼,悠悠的问。
杨昱珩沉默的看着陆九卿,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沉声说:“你想让我信,我就信。
”
陆九卿:“……”
陆九卿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她学着杨昱珩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小口小口的喝。
等一杯酒下肚,身子暖了起来,她才抬头看向杨昱珩。
“我可以有很多种理由搪塞你,但是我拿你当朋友,不愿骗你。
”
杨昱珩的脸色一下子正了起来,静静地看着陆九卿。
陆九卿将酒杯放下,语气淡然的说起她和墨箫的事情。
从她偶然救起落水的墨箫结下缘分,到唐修宴卖妻求荣将她送上墨箫的床,桩桩件件,没有一点隐瞒。
这是她第一次将这些事情告知一个外人。
“不管墨箫对外有多凶残暴戾,但是他却从未伤害过我,比起我身边的其他人……他算对我好的。
”
“是不是很可笑?”
杨昱珩的手紧紧地攥着酒杯,最后忍无可忍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破口大骂:“唐修宴这个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我这就去找他!
”
陆九卿吓了一跳,忙伸手一把拽住杨昱珩的衣袖,沉声说:“你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他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如今更是入了户部任职,官图坦达。
你一介布衣,找他能有什么用,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