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只感觉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难受得她想要掉眼泪。
她愤愤不平地想:“国师这狗东西!原来一直把老娘当成替身!怪不得床上那么熟练,原来有经验。”
她不死心地望着画像里的女子。
并不觉得自已哪里不如她。
张鹤安心里有其他的女人,莫寻也没还有挽留的余地。她才不会低声下气去挽留,也不会和别的女人争夺一个脏了的男人。
莫寻离开密室。
国师今晚在司天监里筹算,并未归来。莫寻跑到国师府的库房里,一边苦流眼泪,一边动作迅速地把他库房里的银票都卷走。
走之前,莫寻提笔,刷刷写了一封休书。
她要把张鹤安休了!
留下休书,卷走钱财,莫寻连夜跑出皇都。
。。。
。。。
莫寻先是跑回药王谷,在老药王的坟前嗷嗷哭了一顿,痛骂张鹤安不是人,后悔当初眼瞎看上了他。
哭够了,莫寻立刻擦干眼泪,打起精神离开药王谷。
她女扮男装在江湖上游历,靠着精湛的医术渐渐打开了知名度。
离开了张鹤安,她的日子照样能平平顺顺过下去。她本以为,往后余生,她和张鹤安都再无瓜葛,谁知半年后的一个夜里,她拎着酒壶在小镇游荡。
走啊走,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一道暗红发黑的身影。
她以前特喜欢张鹤安穿红衣服。
暗红,性感。
可现在看见那抹暗红,莫寻惊地连连后退,忙拍拍自已的脑袋,喃喃自语:“我肯定喝醉了!居然梦到了张鹤安那狗东西!醒来后银针扎扎脑子,梦见谁都不该梦见他!”
她把酒壶砸过去。
啪嗒——
酒壶砸到张鹤安的肩膀上,脆弱的酒壶碎裂,醇厚酒水沾湿了张鹤安的衣襟。莫寻晕乎乎的脑袋也恢复了一丝清明,意识到自已不是做梦,她惊呼:“你怎么来了?”
张鹤安步步靠近。
莫寻步步后退。
月光洒落,一地寒霜,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这下莫寻彻底清醒了,她撒腿逃跑。张鹤安的侍卫如鬼魅一般,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莫寻被张鹤安带回越国,又回到国师府。莫寻很无奈,她试图给张鹤安讲道理:“你看看,你喜欢的也不是我,咱俩凑在一起很糟心。我知道,你把我抓回来,只是因为我和你意中人长得很像。你再找个比我更像的姑娘,事情就解决了呗。”
张鹤安扣住她的手腕:“别多想。”
莫寻鼻梁发酸,她有点委屈:“我怎么不多想?难道你密室墙上挂着的画像是假的?”
张鹤安:“阿寻,此事说来话长。”
莫寻讥讽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喜欢的女人已经死了,我是她的转世?这种画本子里的故事只能糊弄闺阁小姑娘,别想糊弄我,你当我蠢吗?”
正想告知真相的张鹤安:。。。
莫寻呸了一声,一巴掌呼过去:“少糊弄我!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和你意中人相貌相似的姑娘!我不过是最像她的一个,张鹤安你有病!我不要你了,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