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便赶忙改口道:“带你的书童来了吗?”
“书童留在苏州了,我是来服侍师父的,怎么好带下人?”王武阳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这个。
“不带是对的,你现在就是要事必亲躬、身体力行,才能尽快磨炼好心性。”赵昊瞎扯一句,结束了这个话题。
“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王武阳忙点头应下,却又忍不住小声问道:“师父,人不是用心思考吗?师父为什么刚才让我动脑子?”
赵昊把脸一沉,心说这问题回答起来可复杂了。
王武阳见他神情不豫,马上认错道:“是徒儿不对,我还是太浮躁了。在没有磨炼好心性前,我是不会再问师父任何问题了。”
“这还差不多。”赵昊暗暗松口气,便见一个胖乎乎的脑袋,在门外探头探脑。
“呦,这不是唐老板吗?”赵昊笑着招呼一声道:“又发福了。”
见赵昊心情不错,唐友德才敢壮着胆子进来,他实在被这小子给玩怕了。
唐友德一边向赵昊问好,一边放下大包小包的礼品。“公子酒楼的生意太火爆了,大街上都没地方停车了。我让人把马车停在桥南边,步行走过来的。”
看到唐友德自觉携带丰厚礼品上门,赵昊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看了王武阳一眼道:“还不快给唐老板搬把椅子。这孩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书童?”唐老板瞥一眼王武阳。
“不是,我新收的徒弟。”赵昊淡淡道:“在立规矩呢。”
“是跟公子学做生意的吧?”唐老板便没再理会端茶倒水的王武阳,大喇喇在赵昊身边坐下。
赵昊也犯不着跟他解释,便含糊的点了点头。
“当初在船上,听公子跟那小两口说要开酒店,我就知道,以公子的本事肯定会财源广进的。”唐友德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心里却悔青了肠子,当时他听了之后只觉可笑,在蔡家巷这破地方开酒楼,纯属瞎子点灯白费蜡,自然没有插嘴。
可谁能想到,短短两个月不到,那家开在蔡家巷的味极鲜酒楼,就已经名满金陵了!
但凡来味极鲜吃过饭的人,无不交口称赞,天天吹嘘他家的饭菜是人间绝无、天上少有。说什么,在味极鲜吃过一顿,三天唇齿犹有余味,十天但觉山珍海味如同嚼蜡,做梦都想再去吃第二顿。
可惜味极鲜只有十张桌子,一天只做二十席,且只接受提前三天预定。这让无数慕名而来的食客望而兴叹,只能让下人拿着银子在店外排队,往往要排个七八天,才能订上一桌。
据说,有豪客为了能提前一品极鲜之味,开出了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希望有人能将订桌转让出来,但还是一桌难求。
这让唐友德那叫一个后悔啊,当初若是他稍有点眼光,跟赵昊软磨硬泡,总是可以入上一股的。又岂会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人家发财,自己干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