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偏着头笑:“怪不得我旷课那么多次还不开我,是那个男的布好局了啊。”
“我会给你报名的,林至生也要参加,你得跟他一起去。”班主任说。
林归翻了个白眼,早知道那个老头暗中放了人在学校,没想到这茬成了自己的班主任。
帮着那个瘸子哥一起参加活动?不可能。
他抬腿要走,耳畔传来班主任压低了的声音:“林老说,你要是好好参加,他就给你生母葬块好地。”
手猛地攥紧,林归死死地咬着下唇克制怒意。
很好,生意人就是有手段,连这种阴招都使。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家徒四壁,他更是差点饿死,根本没有闲钱给她葬块好地,只能在后院草草埋了。
那么大的一个人成了小小的土堆,两手就能捧上。
这是他不敢言说的痛。
良久,林归启唇道:“好,我同意。”
这是他一定要屈服的条件。
林归又迟了半节课,坐上座位后就埋头开始睡觉,一睡就是一节课。
牧雪梨观察他许多天了,上课即是睡觉,各科老师强烈不满,一道提问环节必拿他开涮。
令所有人震惊的来了:上课从不听课的他每次都能解开老师的难题,且几乎0差错。
年级第一不是盖的,他是真有刷子啊。
自那后林归的瞌睡学圣形象深根蒂固在了吃瓜群众的心里,学校里的传闻更加神乎其乎了。
黑板上的要点越来越多,牧雪梨伸手在桌洞里摸索着笔记本,笔记本没摸到,倒是摸出来一堆秦小小的零食。
牧雪梨干笑了两声,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直接把她这档储藏室了。
秦小小家里世代经商,算是一个名流,与林家交好所以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过秦小小平日里不正经,她的话半真半假,她也没脑子再去猜忌什么。
她低头盯着掌心里躺着的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又抬头看了看边上睡觉的林归,小心思冒了出来。
她故意蹭掉水笔,弯下腰把糖果丢了过去。
糖砸中裤腿掉在脚边,林归眯着眼向下扫去,看到了三颗反着光的糖。
包装是很新颖的镭射纸,亮闪闪的——在他的视线里,仅仅是灰白色对比明显。
他偏着头,看着那个少女逆着光,努力地比着口型。
“吃、甜、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