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以前在队里,还被抽调过别的部门干审讯的活儿,他盘问起人的手段也是一套套的。
宋声声玩不过他那么多心眼子也很正常。
她吸了吸鼻子,快要被吓哭了。
宋声声想了想,抽抽噎噎的说了半真半假的话:“我、我小时候,我们家和他有点关系。”
“我妈让我叫他舅舅。”
“我妈救过他,就认他当了干哥哥。”
“呜呜呜我是听说他过得好像不太好,就想去看看,我小时候,他还会给我买糖吃,我不想当白眼狼呜呜呜。”
她和傅城结婚的时候,家里完全没对傅城提起霍言这个人。
毕竟有个在改造的亲戚,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也怕他那时候嫌被牵连,反悔不要和她结婚了,才绝口不提。
傅城看着她脸上坠下的泪,信了她说的话。
主要是这回宋声声终于没有再继续说谎,总算对他透了底。
“他还藏着事,你以后别去看他了。”
“他现在在里面改造,比起别人,也算安全,你不用太担心。”
“若真清白,再忍几年,也不是没有盼头。”
“声声,听明白了吗?”
傅城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尽量把话给她说明白了。
既有要求,也有安抚。
傅城也没再胡说,这几年这样的日子就快要过去了。
宋声声眼中含着泪,她点点头:“嗯,明白了。”
傅城吻了吻她的眼皮,又替她擦干净了泪。
*
宋声声第二天睡到了很晚。
她有点懊悔,感觉自已到家的第二天就睡懒觉,会给傅城的父母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等她收拾好自已,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正准备找找傅城去了哪儿,就在院子里看见了他的身影,她想飞奔过去,找他抱怨。
怎么可以不叫醒她呢?
不过宋声声的脚步刚迈出去,就停了下来。
傅城不是一个人在那儿,对面站着一位文静优雅的女生。
薛落是过来送东西的,她看着傅城,这么久没见,陌生又熟悉。
她稳定心神,镇定自若的说:“傅城,我妈妈在家做了点绿豆糕,让我送过来给叶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