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不敢多言,朝叶屠苏一礼,转身没入人群中,远远地去了。
“周承谨他是好人,他救过我的命,你干嘛说话带刺儿的骂人呢?”林牵洛说。
“好人?也是,自古正邪不两立,他是好人,我是坏人,自然容不得对方。
”
“哪有坏人自己说自己是坏人的。
”
林牵洛转身挽住叶屠苏手臂,说道:
“有两个男子去赶集,他们都想买胭脂,但不知道哪个颜色好看,便涂在自己脸上试试。
后来两人买了胭脂走在大街上,便被人围观了,人们都说他们是疯子,于是,一个说自己就是疯子,喜欢给妻子买东西,另一个说自己没疯,喜欢便买,与旁人何干。
叶屠苏,你说说他们到底谁是疯子?”
叶屠苏停下脚步,低头看林牵洛挽着他的手臂,微笑道:“咱们才是被围观之人吧。
”
“啊?”
林牵洛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小太监,撒娇地挽着一个男子手臂的画面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四周经过的人都朝他二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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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风化。
”
叶屠苏道。
林牵洛正要松开叶屠苏手臂,听他这么一说便不乐意了,反而挽得更紧了些:“有伤风化怎么了,你还没回答呢,到底谁是疯子?”
“说自己是疯子的,暂时不是疯子,说自己没疯的,却未必正常,这世上人心最是难测。
”
“嗯,说得也是。
”
林牵洛拽着他的手臂,仰起小脸看叶屠苏:“所以说自己是坏人的也未必真是坏人。
”
叶屠苏摇头苦笑:“天下人都说我是坏人,所以我便是坏人。
”
“那你就多做做好事嘛。
”
叶屠苏无奈,问道:“怎么做?”
“用心去做。
”
林牵洛握起小拳头在叶屠苏心口处轻轻捶了一下。
林牵洛小脸微红,抓着叶屠苏的衣襟说道:“还有啊,我在东厂待了那么久,不就是出来玩玩嘛,在京城我又不认识其他人,所以只好去找周承谨喽,你就别生气了嘛,那铁放着不动都得生锈,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