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回来,熟悉的环境中,两人落错地站在客厅。
有丝丝尴尬和陌生衍生出。
贺行裎不擅长抛话题,往日里跟她相处,都是她上赶着居多。
他转过身,看向木讷站在那里的纪沫沫。
“我们请个保姆吧。”
纪沫沫率先开口,同他商量。
她知道贺行裎不喜欢家中有陌生人,她解释道,“我随时都有可能去医院看纪恒,而且我找到工作了,我不想再做全职太太,我想上班。”
两年来,她一心一意照顾贺行裎,衣食住行样样达到贺行裎标准的情况下,她是无法工作的。
“可以。”贺行裎破天荒地好说话。
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叠放,等着她继续说什么。
例如,纪家的生意,纪恒的医药费?
但纪沫沫没再说什么,贺行裎能答应她这些,她就已经很满足。
至于纪家的生意,她断然不能再让贺行裎跟纪家有长久的牵扯。
毕竟……她回来,只是暂时的!
等纪恒好了,或者等她赚了很多钱,她……
“我去煮碗面。”贺行裎见她眉目透着淡淡的忧伤,心底升起一抹怜悯。
估计她现在没心情说纪家的事情,日后她什么时候提起再说吧!
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纪沫沫错愕,转过身看着他进入厨房的背影。
贺行裎会煮面?
男人脱掉暗细格的西装外套,将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进入厨房。
他做饭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动作生疏。
烧好水后在橱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包细面。
水开下面,加入调料后,才想起来在冰箱拿两颗小生菜。
处理好青菜再丢进锅里,面已经煮得过火,一拨弄就断了。
纪沫沫站在餐厅,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
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她娘家遇事,心情低落,他贴心地给她煮面。
这一刻,她甚至想把对苏封尘说不出来的委屈话,说给贺行裎听。
她走过去,轻轻扯了下他衣袖。
“纪恒他……”
她刚说了三个字,贺行裎的手机便响了。
他倾身拿手机,衣袖从她指尖抽出。
“夕然。”贺行裎甚至都没察觉到,她有话要说。
电话那端林夕然的声音染着哭腔。
他面色立刻拉下来,“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