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
容嫣一推就推开了,房间里烟味很浓,烟雾缭绕的,书,册子,玻璃渣子满地都是,像是被洗劫了一样。
迟景渊坐在靠窗的沙发旁,抽烟。
听到动静,他头也没回,冷着声音:“不是说过,别进来么。”
容嫣生理性畏惧,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她搓着手,组织着语言,态度诚恳:“对不起迟总,我回来晚了,我……”
沙发上的脊背顿时僵硬,迟景渊冷声道:“出去。”
容嫣准备解释的话堵在喉咙。
她不敢惹他生气,既然他喊她出去,那她还是等他气消了再解释好了?
“……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先出去了。”
容嫣转身朝门口走。
“砰——”
一只强有力的手在她即将触及到门时,率先关了门,然后反锁,将她压在了门上。
他惯用的招数,已经熟练到令人发指。
“去,你去哪里?去找沈晏,还是容元洲?”
容嫣被他这句话问懵了:“我为什么要找他们?”
他擒住她的手,勒得她手腕生疼,他目光冷得像冰:“怎么,昨晚你不是很忙么,先是沈晏,再是容元洲,我竟不知,原来迟太太这么受人欢迎。”
容嫣被他的话呛到了。
一时有些生气:“昨晚那都是意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意外?”迟景渊冷笑。
“你是想着离婚后再嫁给谁,沈晏还是容元洲,还是别的男人?迟太太的算盘可打得真好啊,吃着锅里,还看着碗里,既然这么想要,那还回来干什么?”
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容嫣吃痛。
他看着她渐渐失了血色的唇,几乎是咬牙切齿:“昨晚陪你过夜的是谁,容元洲?”
容嫣摇了摇头。
“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亲你了,抱你了,还是……”
光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别的男人碰他,他就无法忍受,胸腔的怒火一寸一寸燃烧着,仿佛要将他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