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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想完,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林梅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周全安,她还没搞明白情况,不明白周全安为什么要把林樾打晕。
周全安嫌弃道:“我让你来叫人,你磨磨蹭蹭的半天都还没把人叫来,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说完看向四周,胡同里本就只有四五户人家,这时候都在家里吃晚饭,街上并没有人。但是刚刚林梅和林樾的说话声并不小,已经有看热闹的被吸引了出来。
周全安敏锐的发现了藏在门后的大毛和二毛,朝他们露出凶恶的表情,吓唬道:“小孩子看什么看,快滚!”
两个小孩本来就被吓傻了,这会被周全安这么一凶,吓得一边咧着嗓子大哭,一边跑回家去了。
刘放在屋里,感觉外面的声音不对,放下怀里的孩子,急忙赶了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绝尘而去的自行车和坐在地上惊恐哭泣的林梅。
他没见到林樾,猜到人已经被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抓走了。但是自行车已经骑出去老远,他已经追不上了。他这会也顾不上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同志,赶紧大喊:“抓贼啊,青天白日的掳人啦!大家快出来救人啊!”
有人陆陆续续的从家里跑出来,顺着刘放手指的方向,正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警服的高大男人,骑着自行车往村外而去。离得近的人还能看到自行车的前梁上趴着一个人,赫然就是林樾。
大家对县里新入t职的小周公安都不陌生,这段时间经常能在放电影的时候或者赶大集的时候看到他巡逻,所以大家发现是他带走了林樾,还都有点闹不清楚状况,更何况人家还穿着警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掳人的。
就犹豫了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周全安已经带着林樾骑着自行车走远,众人再追不上他了。
刘放本来还寄希望于村口执勤的两个士兵,却没想到周全安畅通无阻的跑了出去。
林樾醒得还挺早,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姿势别扭的趴在自行车的前梁上,两只手被铐在了车上,整个人都十分扭曲的折迭着,难受的要命。
她肚子被横梁隔得生生的疼,胃也翻江倒海的难受,脸已经憋得通红一片。林樾觉得,她在被颠死之前大概会被自己的呕吐物给憋死,想想都恶心透了。
随着那人的来回蹬车的动作,林樾的脑袋被他的腿撞过来撞过去,那人不耐烦了,还会伸脚在她身上狠狠地踹一下。
她在摇晃中撇到了那人身上的白色制服,和扣在腰间的热武器,心里把这人骂了八百遍。只是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不敢贸然行动,只得继续装晕。
林樾虽然看不到这人的脸,但是她想起林梅的举动,猜也能猜到应该是周全安。她以为那人会把自己带到县里,用以威胁张远东,没想到他兜兜转转,甩开身后的村民后,把自行车往沟里一扔,扛着她进了山。
大苍山群山重迭,那人并不是只停留在经常有人活动的外围,而是直接进了深山之中。
那人一点也不顾及林樾的感受,她被人扛在肩上,头朝下的甩来甩去,那个滋味实在是难受,只恨自己身体太好,没有办法晕过去。
等那人终于把她放下了,她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破败的屋里,屋里十分昏暗,借着外面的日光,林樾勉强能看清屋里的陈设。
房子最近应该被人修缮过,里面的床和几个板凳都是新的,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架着一口锅。
她被人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地面十分潮湿,还长着几棵野草。
她猜这应该是以前进山打猎的人临时住的地方。
抓她来的男人在屋外,正和什么人在争吵。这人很警惕,声音压得低低的,纵使林樾的听力异于常人,她仔细听去,也听得并不完全。
而另一道女声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正一个劲的责怪男人不应该冒险把林樾抓来,毕竟抓了她,除了报复张远东,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樾隐隐约约能听到“上面很重视,和XX一样”、“套出话来”之类的话,
女人听了后,沉默了下来,大概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林樾还在猜测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没见识的乡野村妇,能有什么重要的,既然不是用来威胁张远东,难道是和许父有关吗?
还没想完,她就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果然是周全安,另外一个女人则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大眼睛十分漂亮,她也穿着一身白色警服,更衬得她的身材纤瘦苗条,是个十分干练清爽的美人。
女人的声音非常清脆的:“嫂子,我叫苗棉棉,和周全安都是张哥的同事,今天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这都是上面的安排,带你来这里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是为了引出暗处的人,没想到小周这么不会办事,闹了个大乌龙。”
林樾心想: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些什么?我一个乡下妇女,社会关系这么简单,你们抓我,除了张远东和许父,还能把谁引出来,难道是你们口中的“老大”吗?
当然,这些话林樾没法说,他们把她当傻子糊弄,她反正没法逃,正好也有点好奇他们的目的,就顺势当起了个无知的妇人。于是她佯装生气道:“什么暗处明处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请我帮忙,为什么还拷着我的手?”
周全安收到消息,那个跑掉的探子一开始是和一个女的一起的,而且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张远东。周全安觉得林樾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一上来就这么说。但是看她现在的反应,好像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