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洛黎没再说话,打了个手势,示意隐在暗处的无痕去把人接来。
然后他认真的看起了她往邬昔央脸上扎针。
她施针时专注的眼神跟幼时为他处理伤口时一模一样。
而她小时候也帮他缝过针。
用的是普通的绣花针。
缝的歪歪扭扭的。
痛的他差点没哭死过去。
事后她抱着他哄了很久,还唱了歌给他听。
说那是她母亲唱来哄她入睡的,她想家人的时候就会一直在心里不停的唱……
想来五年前她回家后,会对她的家人那么好,是太过怀念小时候的幸福日子,也是因为在外那些年,家人是让她撑过来的心灵支柱吧?
可她的家人却没有善待她!
想到她这些年在家人那里受过的委屈,他就恨不得把楚家人都杀了!
偏偏他们再怎么可恶,再怎么该死,也是她的家人,他杀不得!
楚云想一口气围着邬昔央脸上的伤扎完针,才惊觉房里的温度突然降了不少。
她还以为是叶竟领着人进来添了冰。
结果她环视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人。
然后她一看向君洛黎,就是一愣。
此时的君洛黎脸色冷的骇人不说,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里还蓄满了慑人的杀意,整个人阴沉可怖的如同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索命阎罗,周身更是罩满了森冷的气息。
她立刻就想到了传闻中的他。
而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由的就有些困惑。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又该怎么才能让他变回她熟悉的样子?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就只一直静静的跟直勾勾盯着她,却并没有在看她的他对视着。
直到他眼神突然恢复清明,立刻带了几分小心翼翼问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云想冲他笑了笑,“我没有那么胆小。”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轻易是吓不到的。
而且不知为何,她很笃定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绝不会伤她。
所以她一丝一毫的害怕都没有,有的只是对他是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那样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