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官的父亲、荣国府一等神威将军的军令,崔大人若是不愿意遵令,无妨,本官身后的羽林郎很乐意与崔大人好好说说昨晚的事!
”
贾琮抬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狠狠在空中一甩。
“立刻去做,一个时辰以后,本官要看到京观筑造完成。
午时三刻,淮安府中所有有功名的人,城中士绅高门,豪商富户必须在此地参观京观落成。
敢有违令,本官不惜这身飞鱼服,也要亲自将你送进诏狱去……不,进诏狱是便宜了你,你就去运河喂鱼吧。
”
崔玄烨不敢赌贾琮是不是在诈他,因为这小子身上的飞鱼服满朝公卿都没几人有资格穿戴。
更别提他手中那块闪着耀眼光芒的御赐金令,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羽林郎,这厮的身后站着大夏最尊贵的两个人。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无论是哪一个,都能在转瞬间赐死自己。
怎么办?
京观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由他的手去筑造在淮安府城门之前,而且还要逼着城中有功名者、士绅高门来观礼,这不是逼他自绝于仕林断了他的前程吗?
崔玄烨被逼的冷汗直流,身后的其余官员也是纷纷缩在一边不敢言语,倒是有数名皂吏脸上露出悲痛与厌恶之色,偷偷用期盼的眼神看了看贾琮。
可惜,主官在前,他们这群底层之人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贾琮对于这些自然也察觉到了,可他没有点出这几个人。
现在还无法解决崔玄烨这群国贼禄蠹,点出他们便是害了他们,且等过些日子,江南的天快要变了!
啪!
重重的响鞭在空中炸响,贾琮朗声说道:“速去,本官耐心有限,再有犹豫,本官就立刻调大军将尔等统统扔进运河喂鱼!
”
“贾千户,莫要过分了!
尔不过偶然得了机遇,竟敢如此跋扈。
我等乃是朝廷命官,便是要定罪,也要依照朝廷律令,由刑部定案拿问,岂能由你一个黄口小儿说嘴。
”
崔玄烨被逼得急了,自然也想搏上一把,想要拿朝廷规制压一压贾琮的威风。
身后的官员也纷纷开口,引经据典驳斥贾琮,并说贾琮方才所作所为,皆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有人还甩出了上书弹劾之语,让一旁看热闹的牛犇心中嗤笑不已。
弹劾贾琮?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