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太新了。
装修整体是冷调的颜色,但因为大多都是浅色系,反而给人一种特别的清新舒畅感。
每个角落都整洁到纤尘不染,家具家电也全部是崭新的模样,完全不像出租房,更没有一点有人住过的痕迹。
“怎么样然然,满意吧?”
谢嘉然缓慢点了点头,忽然回头看向他:“哥,可以问个问题吗?”
梁夙年:“当然,什么问题?”
谢嘉然认真地表达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业主把房子租给你的?是跟别人讲租房相关法律吗?”
“这个嘛。。。。。。”
梁夙年手环在胸前:“倒是用不着动用什么专业知识,我自己说服自己,应该不需要什么难度吧?”
“。。。。。。?”
自己说服自己?
“什么意——”谢嘉然问到一半反应过来了,微微睁大眼:“业主?”
梁夙年笑眯眯点头。
“房子不是租的,是买的?”
“是啊。”梁夙年理所当然:“给我们然然的第一个家,怎么能用租的?”
他说的不是房子,而是,家。
他给他的家。
谢嘉然怔怔望着梁夙年,大脑有宕机的倾向,乱糟糟的,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梁夙年主动拉过他的手,把钥匙交到他手里:“来,我们家第一把钥匙,要收好,可别丢了啊。”
钥匙小小一只,几乎没什么重量,谢嘉然却觉得托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压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
他张口叫了他一声。
“哎,在呢,怎么啦?”
谢嘉然眼眶发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重复着又叫了他一声:“哥。。。。。。”
很乖,又笨拙得可爱。
“宝贝,我在呢。”
梁夙年弯腰看他的眼睛:“我们然然是不是被感动得想哭了?”
谢嘉然鼓了鼓腮帮想否定,梁夙年已经重新拿起钥匙帮他揣进衣兜,握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手捂住自己眼睛。
“好了,你哭吧。”
他说:“我现在看不见了。”
“。。。。。。”
谢嘉然红着眼睛愣是被他逗得笑出来。
“才没有要哭。”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手往下捏捏他的脸颊:“哥,我这样,算不算是抱住了一条金大腿?”
梁夙年指着自己鼻子:“金大腿是说我吗?”
谢嘉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