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记只是点头表示听到了,却没有说相信还是不相信。
关兰放下茶杯抬起头。
“方书记,我缺乏警惕性,以为只是艺术圈的事,所以从来没有给老吴说过。
景斌给我的工资,我也觉得是自己理所应当拿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景斌出事,我才……”
关兰说不下去了,抿抿嘴唇又低下头。
“关兰同志,你确实太麻痹大意,作为高级干部的家属,一定要注意居心叵测的人,会利用你变相向吴市长行贿。
幸亏吴市长深明大义,没有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上滑下去。
”
方书记对关兰只有劝诫的语气,没有严厉批评。
吴凡尘却瞪着关兰,呵斥道:“别在顾及你艺术家的面子了,赶快交代,不要耽误方书记的工作。
”
关兰这才极不情愿地从挎包里拿出几张纸和两张银行卡。
“方书记,我写了和景斌交往的经过,请您审阅。
这里还有我做艺术总监两年的工资卡,还有我在艺术馆拍卖我的作品所得,一并上交。
”
关兰的脸涨红了,看得出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方书记起身打电话叫专案组的组长过来,吩咐他把关兰的自白书和银行卡带走归档,作为审讯景斌新证据。
吴凡尘看组长离开,他随即站起身。
“老方,关兰的事,我都向组织上汇报了,你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似乎是在询问,但站起身就代表他准备走。
“暂时没事了,如果以后在审理过程中出现新问题,那就需要再麻烦弟妹。
”
“没问题,我们两个随时都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
吴凡尘和方书记握握手,回头看关兰还低头坐着,不由大声呵斥。
“傻坐什么,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干净了,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
关兰挨骂倏地站起身,双眼含泪气鼓鼓瞪了一眼吴凡尘,抓起包愤然离开。
“老吴,别上火。
弟妹也是受骗者,夫妻俩啥事不能好好说。
”
“唉,家门不幸。
我要强一辈子,没想到会被她毁了一世清白,这个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