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轻轻一眼瞥向她,目光澄净如雪,似能见人看得无处遁形似的。
“几句闲言碎语罢了,别往心里去就行。”
谢芷晴震惊地瞪大眼睛。
她们说得那么难听,她怎么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在意的?
谢灼宁不在意,却有一个人比她更在意。
五指攥紧成拳,萧晋煊一双狭长凤眼,濯濯清明,瞳色冷冽。
他扬声,第一次朝众人开口,“流言止于智者。诸位都是京中各家小姐,莫不是当真连这点粗浅道理都不懂?”
煊王殿下好不容易开口说一次话,竟是斥责之语。
众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窘迫又难堪。
谢芷晴用指甲掐着掌心,脸色比任何人的都难看。
她被人议论攻讦的时候,在场人都无动于衷。
可轮到自家大姐姐的时候,就连煊王殿下都开口替她出头。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是个庶女,没有大姐姐那般的家世吗?
眼见局面僵住,江尧立刻站起来打圆场,“菊园旁边便是马场,要不去比骑马夺旗吧?我记得小皇叔十五岁时参加军中大比,那可是一骑绝尘,连夺九十九旗呢!”
话音刚落,便有一女子站起来说,“我看这提议好,正好赏花也赏够了,也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众人不免嘀咕,“她王琦从小便被王参将当儿子养,当然觉得这提议好了。”
王琦扭头看向她们,不甘示弱地说,“你们自小不是在农庄就是在乡野长大,不说骑马了,难不成连驴连牛都没骑过?”
众人霎时一噎。
她们要敢说一个不字,那之前编造的那些悲惨经历,可就是明晃晃在说谎了。
静安长公主见闹哄哄的,便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比骑马夺旗吧。本宫这支步摇是先帝所赐,就拿来做这次的彩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