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左道!左道至极!”
见胡灿儿跳着脚的喊着,嘉菲顿时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什么:
“难不成是……是那恶名昭著的合欢之术?”
“啊?噗!哈哈哈哈!笑煞我也!若以合欢论英雄,我胡家可算是他们祖宗!佛门和尚若是……”
胡媚子正说得兴起,突然顿住不再往下提,惹得嘉菲着急追问道:
“若是什么?”
胡媚子眼中美眸滴溜一转,计上心来,决定再给这猫妖添把火,顿时改口继续说道:
“若是在西戎之处,他门上也只算是稀松平常,只因西戎之地,凡修行者,无不最是崇尚合欢双修的,哪个修士明里暗里又没几个道侣呢?
更有甚者,还有一大帮子混着一起修得呢,嘻嘻,哈哈哈哈!”
胡媚子说完强忍着笑观察猫妖,而此时的嘉菲已是关心则迷,顾不得分辨真假,只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连声啐骂“不知廉耻”,最后更是气得一跺脚,“哗啦啦”一阵响,竟将城门楼顶青瓦跺碎几块。
胡媚子见此,顿时在妖丹内笑得花枝招展,双手捶地。
而嘉菲此刻心中懊恼不休,一如这胡媚子所言,若她那位木头疙瘩若果真是从西戎那腌臜地界而来,说不得还真有可能是个浪荡公子哥儿。
她继而想起自己化形当晚,赤身立在钱家祠堂内时,虽说他没有趁人之危,且还去与我寻来衣服遮体。
但兴许是因彼时他只是元神灵体,寄于麻雀本相之内,若真有那心,也是枉然。
这些时日他元神凝实后,似乎便开始对外宣扬,我与他乃是道侣,否则为何之前自己接二连三地被人唤作夫人?
可他后来在府文庙内,当众否认与我的道侣之说,又是何缘由?
欲擒故纵之术吗?
嘉菲越想心中越是疑虑,又将之前与程羽的种种过往一一在心内捋过:他屡次救我,当真是从未有过非分之举。
再回想起程羽一向以来的言行举止,又和那所谓的浪荡公子哥儿形象风马牛不相及。
终于,她稍稍冷静下来,想着左右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他也从未对我有过越界之举,即便是对我有情……
嘻嘻!
念及于此猫妖居然偷偷一乐,省悟后摒除杂念继续想道:即便对我有情,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况且就算他知道所谓的和尚,也未必就一定是从西戎而来的。
这胡媚子也知晓和尚,不还是九州的五仙家嘛……
再者说来,这胡媚子一向爱胡诌编排人,她的话十分里信不得三分。
念及于此猫妖心内终于安定下来。
嗯,与其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亲自试他一试,便知分晓。
……
正午过后,日头逐渐西斜。
一只小麻雀悄无声息地落在乾元湖边,一座人迹绝无的山顶之上。
脚下依旧是那片连绵起伏的竹海,“唦唦”作响长久不息。
此时的程羽不知自己随口一句俏皮话,已引得猫妖一连番的天人交战,他心内急切要去做一件要事。
在山顶安置好麻雀本相,他召出元神,那把剑身上下闪着亮银光芒的不叫剑,剑疆依然套在他手腕之上。
程羽握剑在手,深吸口气后小心催弛起意念,与往日里不同,此次元神是一寸一寸由虚转实。
几息之后,一把实实在在的亮银宝剑出现在手中,剑刃反射的寒光映在脚下竹海之上。
这厮果然和腰间玉葫芦一样,可随着自身元神一起进行虚实变幻。
此地无人又开阔,不似在武君殿中那般拘禁,程羽便执剑在手肆意挥舞起来,虽说没有什么套路,他往日里亦不会一招半式,但……
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