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别墅大门咔嚓一声。
简婴抬眼看过去,也许是盯着电视看太久了,她的眼睛有些干,看过去的时候有点模糊。
但她还是看清,是陆京安回来了。
视线落在陆京安身上穿的那件浅灰色羊绒薄毛衣上,简婴的瞳孔缩了缩,很不自然地眯了眯眼。
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一件。
他这些天的穿衣风格都是简婴给他搭配的,今天早上,简婴搭配了一身浅色系的莫兰迪风格,杏色的经典男t搭配上浅棕色的羊绒外套。
可现在,那件羊绒外套被陆京安随意地捏在右手掌心里,身上的杏色男t被替换成了一件浅灰色薄毛衣。
简婴记得,她在看见洛胭发给她的那张照片的时候,陆京安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男t。
那就是那之后换的了。
陆京安踩着拖鞋走过来,抬脚踩上柔软的鹅绒地毯,自然地坐在了简婴的身边,伸出手揽住她的肩。
简婴的直角肩很细,陆京安一只手就握了上去,有些冰凉。
他侧过眉眼看着她:“是不是有些冷?开地暖了吗?”
海市已经正式进入深秋,这座典型的南方城市几乎没有纯粹的春天和秋天,大部分时候都是严寒和酷暑,春秋转瞬即逝。
所以节气上虽然是秋天,但俨然已经有不少人怕冷的人开始过冬了。
简婴宫寒,天气一冷就四肢发凉,尤其是掌心和脚掌,经常冷得指甲盖发紫。
简婴转过视线来看着他,不答反问。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但微微有些僵硬。
陆京安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掌心在她的肩上揉了揉。
“晚上苏瓷和行之临时有点事找我,去行之的酒吧坐了坐。”
原来洛胭去的那家酒吧是徐行之的。
陆京安没带她去过,但她自己也知道,徐行之并不喜欢和欢迎她。
简婴没再说什么,转过脸去,眼神扫过他身上那件陌生的衣服,恍若无事一般继续看着电视。
陆京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
“倒酒的侍应生不小心把酒弄翻了,里面的衣服湿了,送去处理了,临时在旁边的商场买的一件。”
陆京安反手在衣服后面找着什么,不一会儿找到了,把吊牌扯出来。
“你看,换得急,吊牌都忘了取,一路回来硌得我难受。”
说着,陆京安还皱了皱眉。
简婴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咬了咬唇,没搭陆京安的话。
陆京安把脸贴过来,搭在简婴的脸上。
简婴推了一阵儿,没推开。
他力气又大,身上又热热的。
不得不承认,被他抱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