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你怎么……怎么还没和我,呃……那什么……”乐澄一时间想不出来那叫什么,哼唧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一句,“……戳我……屁股。”
周时锐一顿:“什么?”
“戳我……”乐澄终于找到了关键,“不戳我,是不是不行!”
这声音之大,幸好关着门,隔音得很。
但周时锐却原原本本地听清了。
“乐澄。”他压着声线,很平静,又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来抓你。”
乐澄脑袋里没有这种概念,但还是聪明地捕捉到了“来”这个字,他瞬间支棱,口齿不清地说:“来呗……来!”
“不来是不是不敢?”乐澄毫无意识地火上浇油,“就知道……嗝…你不行……”
“以后叫你……不行哥……”
“周不行。”
许久不说话的周时锐却在此刻忽然短促地笑了声。
乐澄下意识一顿。
继而,他听见周时锐用一种堪称平静的语调说:“好啊。”
“来抓你。”
乐澄从未这么醉过。
他酒量一直尚可,属于平均值,喝醉以后的酒品也不错,比较安静,不怎么爱说话。
但这次破例了。
电话没挂断,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听见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酒劲上来,在过度刺激神经后,又让人反应迟钝,眼皮上下打架,很快便抱着被子,蜷缩起来,脸颊枕在被子边缘,呼吸逐渐平缓。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半。
冷。
难受。脑壳里一抽一抽,带着点醉宿后的茫然,特别空,仿佛记忆全被抽走。
而事实上他也断片了,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在黑暗中下床,手指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举到眼前查看,是手机。
点了两下,没有反应,早已没电自动关机。
乐澄下床充电,凭借着肌肉记忆,费劲巴力地插上充电器,又撑着脑袋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晕。
明明记得没有喝酒,但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不仅喝了,还喝得不少。
搞不清状况,乐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些字眼,“强爽”“谁点的”“搭把手”,伴随着谭小白的声音。
他不能是把强爽当软饮喝了吧?
乐澄对自己喝了什么,喝醉了做了什么,以及怎么回到的家,都毫无记忆。
浑身无力,四肢软得像是面条,酒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乐澄晕晕乎乎地往外走,期间还磕到了衣柜,停下来揉了揉,才打开门。
他强撑着一点意志力,囫囵洗漱了一番,冷水打在脸上,也没清醒多少,这种感觉很奇怪,意识已经半醒,但身体又软又沉,连带着大脑的反应速度都极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