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拴扑过来:“爹,不能告啊!”
张老娘推了她最爱的小儿子一把:“你想让大人打死你爹不成。”
张老爹愤愤的看着张三拴:“你个白眼狼。大人,我告,我告,分家,我愿意分家。”
有县令在,有小心思的村长和宗亲族老再也不敢拉偏架,规规矩矩报了张家的家产,县令当即公正的一分为三,兄弟三人一人一份。张老爹看着自己名下的田地分给了三个儿子,眼前又是一阵阵发黑。
县令又问:“张三拴何在?你二哥告你欠钱不还,说你给妻子的彩礼钱是他垫付的,可有此事?”
张三拴:“大人,没有的事儿,这钱是我爹娘给的,他一个瘸、他同我关系不好,怎么会给我垫付彩礼呢。”
张亮适时插言:“大人,咱们前线军给的银子后面是有特殊印记的,是不是张二拴的银子,一查便知。”
县令颔首:“这个本官听说了,户部的冉尚书特别在银锭底部写了个小小的勇字,代表前线军英勇无畏。”
张三拴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不敢继续狡辩,只能承认,县令判他当堂还钱,他只能咬牙从刚分到的银两中拿出五两银子还给张二拴,心痛得好似在滴血,早知道要他自己出这份钱,他当初就不充大方给五两银子的聘礼了,明明他们村也就二两银子顶天的。
张家以为事情完结了,没想到事情还没完,县令又命人提审当初帮张老爹看病的大夫,大夫来到公堂之上就吓傻了,把张老爹找他骗张二拴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张老爹白了一张脸,他不怕别人笑他骗儿子钱,他怕县令让给张二拴钱。
县令没搭理他:“张老汉明明无病,你却告诉张二拴他爹生病,你这庸医,本官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本官查封你的医馆,以后你也不得继续行医;一个是把骗得张二拴的钱财如数奉还。”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可大夫不服气:“大人,是张老汉让我这么骗张二拴的。”
县令:“身为大夫却联合别人骗人,你觉得你无辜吗?”
大夫萎靡于地:“草民愿意还钱。”当堂赔了所有的钱。
县令宣布退堂。
大夫起身冲着张家村的村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以后你们张家村的都不必来找我看病了。”
村长顿时就慌了,他们这里是小地方,这位杨大夫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吧,但是他医术还是不错的,也不会多收钱,他如果不给张家村的人看病,他们村子可就请不到靠谱的大夫了。
几乎是电光火石,村长和宗亲族老们分了两拨,一拨给大夫说好话,一拨逼着张老爹拿钱,把钱赔给大夫。
张老爹也害怕,他手中死死攥着刚刚张二拴给的六两银子:“我倒是想给,可刚刚分家,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这钱我都给老大老三了。”
好像也是,村长等人看向老大和老三,这一扭头才发现两人惦着脚正想跑,这下没跑了,被逼的到底是拿了银子出来给了杨大夫,平息了杨大夫的怒火。
一场官司打下来,张二拴拿回了自己的抚恤金,虽然给了张家夫妇六两赡养费,他也拿到了三分之一家产,五亩地和五两银子,他还赚了。
相比之下张家夫妇名下财产全没了,只有张二拴给的六两银子。以后老大和老三养不养他们,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了堂张亮和张二拴一起去谢这位文县令。
文县令笑着看着两人:“二位客气了,若非你们抛头颅洒热血在前线挡住敌国,我们境内又如何安享太平呢,朝廷是绝不会让功臣寒心的。更何况作为一地的父母官,处理这样的事情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一番话说的张亮和张二拴越发高兴,张亮和张二拴一研究,张二拴老家也不待了,干脆他也进京给将军们种地好了。现在发愁的是刚分到的这五亩地。
文县令:“张兄弟若是信得过我,不如把地契留下,我帮你在县衙贴个告示,将地卖出,得了银两以后我再差人给你送去京城。”
张二拴有些迟疑:“大人,这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文县令豪气的一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一句话的事儿。只是这钱送到何处,你们还得给我留个地址。”
张二拴:“送大营里?”
张亮摇摇头:“过了年咱们大营的兄弟就都有了去处,不会继续在那里的,要我看不如送二奶奶那里去。”
张二拴:“这会不会太麻烦二奶奶。”他们可不是李将军的亲兵。
张亮想了想:“还是送到二奶奶那里好,主帅和咱们将军过了年都会回阿克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