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章要做的不是绊倒他们,而是演一场戏,如今的沈月章要做的不是跟他们至死方休。
事分轻重缓急,沈月章知道眼前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父亲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早一点洗刷父亲的冤屈,他们一家便能够回到往日平静的生活中……
沈月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但是向沈家的其他人,尤其是二房的人表明,自己并不好惹,如果真的要惹她的话,那么也只有玉石俱焚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要为自己争取来片刻安宁,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等她最大的危机解决之后再慢慢的算。
秋后算账,沈月章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在卞梨去寻找‘证据’的同时,沈月章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换上了一身缟素。
女要俏一身孝,身着孝衣的沈月章不仅没有被白衣服衬得容貌黯淡,反而被衬托得更加清丽了。
不动时,便如一只静静开在夜中的昙花刹那间的光华,也能让人永生难忘。
行动时,便如风吹梨花,只不过满树枝桠的梨花,也不如此刻的沈月章耀眼夺目。
她脸色的确是有些苍白憔悴的,就连唇色也比往日更加浅淡,可就是因为这份浅淡,将沈月章衬托得更加虚弱。
就算心力交瘁之时,沈月章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好不容易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漂亮衣服,又将自己重新梳妆打扮,特地赶来一起刁难沈月章的沈荣儿,在迈入院落的一刻,心中油然生出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她费劲手段也始终比不上沈月章?!
沈荣儿瞪着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看向沈月章,“你装什么装?这会儿倒想着要死要活了?
可你若是真的要死,你父亲被抓住牢狱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死了。
或许也跟你那个废物酿一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装晕——”
“啪——”
沈荣儿不干不净的话,被一个清脆的巴掌堵住。
沈月章冷眼看着特地跑来找事的沈荣儿。
“一码事归一码事,父亲的事情就连决明司也没有查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你又是怎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确定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如果你真的从别处得到了这个消息的话,那可千万不要耽搁了,立刻汇报给决明司的大人们吧!
若是这不过是你信口编造的话,那你可就危险了……
我听说,决明司的人会把说假话的人的牙齿一颗一颗从嘴里掰下来!
这份苦楚你承受得住吗?”
这份非人的苦楚,大家闺秀沈荣儿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她当下便面露惊恐,不自觉地向后半步。
可沈月章依旧步步紧逼,“你先前做的事情我可以当成不知道,可你也不要继续犯傻,别忘了,你也姓沈……”
斗沈荣儿,沈月章根本不需要花费半点精力,只需要用言语稍微吓一下她,她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