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可说?”南平侯看向戴嬷嬷。
“侯爷冤枉啊。”戴嬷嬷腿一软,再次跪倒在了南平侯面前,“奴婢没,没理由要害夫人啊。”
“怎会没理由呢?”宋不晚笑了笑,“戴嬷嬷的女儿当年是母亲做主,给三舅父做妾的吧?听说上个月胎死腹中呢。”
“什么,有这事?”林氏看向戴嬷嬷。
可戴嬷嬷却像没听到林氏的话似的,反而白着脸看向宋不晚:“九少夫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无意中听到的。”宋不晚抬头看向林氏,“母亲,戴嬷嬷心疼女儿,只怕是心里对您早就不满呢。”
“夫人,您可别听九少夫人胡说,奴婢怎会不满呢,凤儿她当姨娘总比做奴婢的强啊。”戴嬷嬷说着,眼泪便淌了出来。
“戴嬷嬷,你这模样,可不像是真心这么想的样子。”宋不晚叹了口气,“当娘的,有几个愿意女儿成为姨娘呢,尤其是……唉!”
宋不晚的话让林氏的脸色更加难看。
“戴嬷嬷,当年可是凤儿想要进林家,我才做的主。”林氏靠在大迎枕上,有气无力地说。
“夫人,是她自己想的,奴婢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真的没有。”戴嬷嬷只觉得百口莫辩,“您可别听九少夫人信口胡说。”
“或许那会儿没有,现如今孩子没了,听说以后也不能生育……唉,真是可怜啊!”宋不晚叹了口气。
“九少夫人,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怡祥院?否则,你怎地会知道这许多事情?”戴嬷嬷抬起头盯着宋不晚。
“好一招祸水东引啊。”宋不晚说着还“扑哧”一声乐了,“我为何要盯着怡祥院呢?即使如此,用得着盯你一个嬷嬷的女儿?”
这话说得任谁听都没什么问题,宋不晚不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又一向眼高于顶,她怎么可能把眼睛落到一个嬷嬷的女儿身上。
可偏偏宋不晚不是原主,她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许多事情都是不起眼的人,不起眼的事串起来的。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便是这个道理啊。
而且盯着戴嬷嬷的女儿也不难,那林家跟个筛子似的,随便撒几个铜板就能打听到一箩筐的事情,都不用单独放人进去。
“况且,我一直都没说这纸包里是毒药啊,分明你早就知道了。”宋不晚笑得很是灿烂,而戴嬷嬷的心却凉透了。
“真是居心叵测。”南平侯听到这里,一脚朝戴嬷嬷的心窝子踢了过去。
戴嬷嬷被踢得滚了几滚,但还是使劲爬起来,哭嚎着:“侯爷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可这药包是怎么回事呢?戴嬷嬷不能说,她知道这一说别说自己了,自己全家都要遭殃。
这时,南平侯站起身来,对林氏道:“你自己的人害的你,那你自己处置吧。”
林氏的眼睛闭了闭,她万没想到,这件事的结果居然是自己的身子损了不说,反倒失了戴嬷嬷。
“好……”林氏勉强应了一声。
偏在这时,林氏听到君思九道:“爹,我要分家。”
什么?林氏不由得抬眼看向了君思九,他竟然自己要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