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唇舌jiāo锋,缠绵辗转。
舌尖划过那人口腔里的任何一处,就连舌根也被全数扫dàng。
男人的欲望向来很容易被撩拨起来。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词,并不是空xué来风,女人会先动心,然后才动情,而男人往往在动心之前,就已经动情。
更何况他对这个人,整整渴望了那么久。
三年前那场疯狂的情事,只能令他食髓知味,而不是断绝念想。
段初言并没有拒绝他。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
在学校的这三年,不是没找过女人,只是很少。
心底一旦放开隔阂,行为方面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他一直所在意的,从来不是傅明谐对他做的事情,而是自己对他的感情。
亲如父兄的血缘羁绊。
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了么?
杀伐决断的傅七爷,无法对这个问题做出肯定的回答。
但那唇覆上来的时候,除了温暖上升至火热的感觉,还有一些其他,在不知名处发芽,炸开。
情动悄然,欲念萌生。
“七叔……”
拉开些许距离,傅明谐微微喘气,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挺立起来,连略显宽阔的病服裤子都能看出轮廓来。
一面是伤口的疼痛,一面是欲望的疼痛。
两种痛苦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难受。
真是冰火两重天。
“你的枪伤还没好,要慢养,切忌上火。”
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方才情欲被撩拨的迹象仿佛褪得gāngān净净,段初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微微一笑,举止从容。
傅明谐苦笑,他现在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了。
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却有心无力,男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需要苦苦压抑欲望是什么感觉,傅明谐此刻再清楚不过。
眼前这人,自己硬bī不得,勉qiáng不得,qiáng取豪夺不得,非得细火慢熬,如同烹饪一般,将滋味经由火候烘托出来。
自己万般手段,到了七叔面前,唯有束手而已。
那方面的欲望不得纾解,傅明谐只好转移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傅氏没什么事情吧?”
“刚才韩致远打电话来,说傅昀对外散布谣言,对内拿出老太爷的遗嘱。”
傅明谐冷笑:“他也只会这几招而已,但现在我没法出面,倒需要让他嚣张几天了。”
段初言嘴角微扬。“其实现在让他占了上风,也未必是坏事。”
傅明谐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边笑容意味深长:“那就要麻烦七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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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韩致远连同傅氏超过半数的高层,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遂之客。
“傅昀先生,这里是会议室,有什么事情,请你到我的秘书那里登记一下,找时间约见。”韩致远对着来人冷冷道,面无表情。
“韩致远,你少给我装蒜,老子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傅昀冷笑,“要是不想你主子颜面尽失,你最好抽出时间来招待我,我可不介意把傅家的丑事往外宣传宣传!”
韩致远沉默片刻,宣布会议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他跟傅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