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不是动离王府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赵皇后出面打圆场,又安排人妥妥帖帖地顾离殃和温幼清出宫。
瞧着他们的背影,永成帝额头青筋猛跳。
前朝后宫,内忧外患。
真是无一处轻省!
离了皇宫,顾离殃就问温幼清。
“怎么回事?”
屠六虽是畜牲,但颇通人性,以往也不是没带它进过宫,可从没出过像今日这般纰漏。
温幼清眸色深沉:“是沉松香。”
在元贵人身上,有隐约的沉松香。
屠六嗅觉本就比寻常犬类敏锐,再加上近三个月日日被温幼清以沉松香熏肉喂食。
如今的它,对沉松香的气味就一个印象——
吃!
方才若不是温幼清及时喝止,元贵人恐怕早就被屠六撕扯得皮肉无存。
顾离殃先是惊讶,转瞬回神嗤笑:“小六子这一手暗度陈仓玩得好啊。”
竟然偷人偷到了自己老子的后宫里。
只是温幼清还有一事想不通。
“除夕夜时,顾少宸伤了根基无药可治,虽然他托湖州杜家寻江湖神医,但并未传出他已痊愈的消息。”
那他是怎么和元贵人勾缠的?
就凭一张嘴?
在他身上,元贵人有何可图?
以至于冒着五马分尸的莫大风险和他私通?
顾离殃闻言忽然沉沉笑了。
他原本搭在温幼清腰间的手逡巡而上,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看来是为夫功课做的不足,阿清竟还不知其中别有奥妙。”
温幼清瞬间脸颊滚烫,她往后躲:“你脑子里整日里想着什么?”
“你啊。”
顾离殃不退反进,一步步占地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