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众人不禁担心的窃窃私语,忍不住想要进去查看。
可考场重地,岂容他们随意来去?自然被守军撵了出来。
……
不远处,贡院前街的二层楼上。
长公主站在窗前,一脸焦急的看着火把通明的贡院大门。
“赵郎怎么还不出来?”急的她直跺脚道:“不会病了,还是让人欺负了吧?”
“殿下稍安勿躁,这不有人往外出吗?”
柳尚宫嘴上安慰着长公主,心里却乐开了花。考不上进士就回家,老身的命又续上三年……
“哎,我想清楚了,赵郎不中也好,这样还能多些时间陪在我身边。”却听长公主下定决心道:
“回头我跟昊儿说说,留他在京城做生意,赵郎自然也没理由回去了。”
“噗……”柳尚宫眼前一黑,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此时忽听贡院门口一阵骚动,好些人嚷嚷道:“出来了,老大哥要出来了!”
长公主忙趴在窗前,探着身子望出去,只见自己朝思夜想的那个人儿,终于缓缓走出了贡院。
虽然他几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但长公主见他依然步履沉稳、从容不迫。
那如山如岳的样子,简直可靠极了。
又见足足一两百举子,在寒风中站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为了等他一个人。
当赵守正向他们拱拱手,便听众举子齐声道:“兄长辛苦了!”
这威望、这魅力,简直绝了。
长公主不禁双手捂住微烫的脸,喃喃道:“这才是男人啊……”
柳尚宫双手扣住了自己的脖子,想看看能不能掐死自己。
……
殊不知,赵二爷只是饿得走不动道了。
他本打算一出来就跟儿子哭诉,可见这么多人等着自己,只好强打精神跟他们打过招呼。
待众人散去,他便搂住儿子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道:“快弄个轿子来,我走不回去了。”
大徒孙赶紧跑去张罗,却又被师祖叫住道:“轿子里要放些吃食,我要热的。”
“没两步就回家了。”王锡爵见状笑道:“我在厨房里,煲了十六种汤呢。”
“不,我现在就要吃。”赵守正说着,接过于慎行从考箱中找出的酱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道:
“他妈的,饿死老子了!我连考箱都没来得及拿,就被撵出来了……”
赵士祯一听,心说还好还好,还有个备件的备件充当备件。
遂暗下决心,明天再来三套,不,四套,以备叔祖消耗。
……
所有人默契的没有问,赵二爷考得如何。
回家去睡一天,十二日重新进场;然后等十四日出来,十五日再重新进场。
自然每次都要再搜检一遍。只是这后两次搜检就松多了,甚至连犊鼻裈都不用脱……
这是因为一来,后两场‘论、判’考的是政务水平,‘经、史、时务策’考的是吹牛逼能力,你抄都没法抄。
二来,这两场也不重要了。国朝二百年,还没听说过,有因为后两场突出而高中的呢。
不然那些做过官的老举人,还不把一甲二甲都包圆了?
事实上,在考生们进行第二场考试前,考官就已经开始阅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