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告诉卫循,包括腹中的这个孩子。
“大夫来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秋雯领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进来,急声道,“孙大夫妙手回春,医术不输宫中太医,一定能诊出贵人的病症。”
说着她还将那俩婆子挤到一边,惹得婆子们狠狠瞪了她一眼。
秋雯浑然不在意,将孙大夫领到阿鸢跟前。
孙大夫先道了一声‘冒犯,’便让阿鸢将手伸出来。
“秋娘子?”
阿鸢心提着,秋雯朝她使了个眼色,安抚道,“贵人放心,孙大夫知道怎么给您看。”
这便是打点过的意思了。
阿鸢的心落下来,将手腕伸过去。
孙大夫捋着胡子,仔细诊脉,许久他才将手移开。
“贵人这病说大不大,说小又有些麻烦,多是身子亏损所致,老夫先跟您开个药方,您让底下人去隔壁回春堂抓一副。”
说着,他便掏出笔墨将药方写在纸上。
阿鸢胸口怦怦直跳,她强压着镇定看向旁边,“劳烦刘嬷嬷跑一趟了。”
哑妹不会说话,自然不能让她去。
支走一个婆子,阿鸢又让另一个跟着秋雯去厨房烧水,房中只剩下她和哑妹、孙大夫三人。
“哑妹,你去守着门外,有人进来便敲门。”
“啊啊?”哑妹不解,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听主子话出去。
她守在门外,总觉得谢娘子在隐瞒着什么。
等房门被掩上,阿鸢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懈下来。
“大夫,我的身子到底如何?”
“贵人确实是有喜了,只是还不到一月,脉象比较微弱。”
孙大夫是妇科圣手,最擅长看妇人喜脉。
“果然是有了吗。。。。。。”
阿鸢神情恍惚,双手交叠覆在小腹上,明明那里还是平的,可阿鸢却能感觉到孩子与她的牵绊。
只是,这个孩子她留不住。
许久她放开手,艰难开口。